再来用第二套计划。」
「知道了,堤格尔维尔穆德阁下。」
如此简短的对话便能充分沟通。因为事前已经详细地决定好几种战略组合,将视对手的情况选择取舍。
第二套。就是由堤格尔跟桂妮薇亚负责箝制,由莉姆给予致命一击。她右手那把散发蓝色光辉的剑确实拥有值得瞩目的破坏力。
「看我一次收拾你们。」
帕希瓦尔下来到地面上,双脚踩稳蓄力,将手斧投掷过来。
手斧发出比先前更为强烈的黑红色光辉,旋转着逼近。桂妮薇亚抓准时机,将力量凝聚于短杖。
蓝白色的光幕在她前方展开,黑红色手斧一撞上来就产生了大爆炸。
桂妮薇亚没能完全挡下爆炸的威力而被轰飞出去,发出一声尖叫。
背后的堤格尔与莉姆两人一起抱住桂妮薇亚的身体。即使如此仍无法完全承受住冲击的力道,往后退了几步。
好不容易稳住脚步之后,堤格尔抬头一看,三人所在的结界范围之外,周遭的树木全都被连根拔起,地面被挖开好几个洞,露出红色的土壤。
多么可怕的一击。手斧再度以大弧度绕着飞回帕希瓦尔手中。之间完全没有可反击的破绽。
这样就行了。如果真如桂妮薇亚所说的传说,对手应该无法连续发动那么可怕的力量才对。既然知道桂妮薇亚的短杖挡得下来,他应该不会再用那招了。
敌我双方的距离大约是三十阿尔昔(约三十公尺),帕希瓦尔已下来到地面上,正是反守为攻的好机会。
「莉姆。」
他一开口,莉姆便举起双纹剑,压低身子往前冲了出去。
堤格尔射出凝聚了黑弓之力的箭,迫使帕希瓦尔防守。他举起手斧挡开箭的时候,莉姆拉近了距离。
帕希瓦尔那巨大身躯难以想像地灵巧,他不断地扭动上半身,千钧一发地躲过了莉姆的突刺与斩击。
009
双方进行高速的攻防,不断互换位置。这下可无法贸然射箭。堤格尔将箭上弓之后,开始深呼吸。
拉紧弓弦。专注地盯着帕希瓦尔与莉姆两人,看着他们有如舞蹈般的近距离攻防……
──就是现在。
堤格尔射箭。这凝聚了黑弓之力的一箭随着光辉,在空中划出吼声,飞向莉姆与帕希瓦尔。
莉姆连头都不回,便将左手的红色短剑往身旁一挥。
红色轨迹往上下延伸,形成小规模的结界。箭一碰到结界外缘,立刻在帕希瓦尔面前爆炸。
莉姆已缩起身子;至于帕希瓦尔本来想自己以手斧挡下,这下却意外地被爆风轰个正着。
情急之下,他遮着自己的脸,身体则浮了起来。莉姆没放过这个破绽,以右手的蓝剑往他刺过去。
铠甲碎裂的声音响起,鲜血剧烈地喷出。
帕希瓦尔连忙往后跳,试图将损伤降到最低。但莉姆右手把剑一挥,砍瞎了他的左眼。
巨汉的身躯顺着山丘的斜坡滚下。为了给他致命一击,莉姆打算跑过去追。这时……
「危险!」
堤格尔大叫。
莉姆停下脚步,用红剑拨开了从斜上方飞来的箭雨。
光是眼前看得到的,至少就有十名以上的弓兵瞄准着莉姆。
是敌方援军。堤格尔连续射出三箭,分别精准地贯穿了三名敌兵的眉心。
「我不是叫你们回王都去吗!?」
令人意外的是,对援军的出现最惊讶的反而是帕希瓦尔。他以手遮着失去左眼的伤口,对着救了自己的男人们大吼,要他们撤退。
「我们不能抛下队长!更何况还看到了那样的爆炸!」敌方援军如此回答,看起来毫不打算撤退。
真是个深得人心的将领,令人钦羡。堤格尔看着敌军如此互动,心酸地想着。
而且来了这些增援很不妙。不但时机不好,更糟的是敌方人数众多。堤格尔的箭筒内只剩四支箭了。
「先撤退吧。」
他认真地考虑撤退。
好不容易将对手逼至这步田地,撤退虽然令人十分不甘,但要是因为穷追而发生了什么万一,对堤格尔他们来说等于是赔掉了一切。
「莉姆!」
堤格尔叫道,同时用所剩无几的箭射穿了粗心地露出脸庞的敌兵。连续射倒三人之后,从箭筒内抽出最后一支箭。
敌方援军还有十人左右。堤格尔打算掩护莉姆后退,但她却不顾他的意图,反而朝着负伤的帕希瓦尔逼近。这真是太胡来了,他想着,我们已经失去了良机。敌兵的弓箭全指向莉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箭雨从敌兵上方倾泻而下。
射手并未确实瞄准,敌兵当中实际中箭的只有一人。不过剩下的也仓皇地躲进了树木后方。
堤格尔转头仰望山的斜坡。有一群人陆续从斜坡上滑行下来,是桂妮薇亚派的侦查队。
其中一人跑向堤格尔,交给他一个装满箭的箭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