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过去吗?」
铃木说话时频频点头。
「在『象牙色』时的绢枝女士,是怎样的人?」佳菜子问。
「算是众人尊敬的大姊头吧。很多人会找她商量,我也曾受到她的帮助。」
当时,铃木曾和一个女生交往,但不是太认真。没想到,那个女生认识一个反社会性组织的男人,跑来要钱。这时,帮忙出面去和对方谈判的,正是绢枝。
「绢枝女士……」
无论是虚弱地躺在床上的女人、为继子准备爱心便当的温柔母亲,或因无法生产自行退出的妻子,当时绢枝的形象与现在相差甚远。
「她非常沉著冷静。那个男人冲进店里,威吓我付和解费的时候,我的膝盖一直发抖,实在丢脸。」
铃木苦涩地摇头。
这时,服务生端来装著义大利面的白色盘子。
佳菜子想知道绢枝怎么面对当时的状况,等服务生把盘子放到三人面前后,她继续追问:
「绢枝女士怎么处理?」
铃木拆开湿纸巾包装,仔细擦著手,一边回答:
「绢枝女士威胁对方,表示要跟他隶属的组织的老大谈。没想到,那个男人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设下仙人跳的局,似乎没有经过组织的同意。」
身处灯红酒绿的世界,管理这一带的组织老大是怎样的人,绢枝一清二楚。她心里有数,这个老大绝不会对收取保护费的店家员工设下仙人跳的局。她吐出组织老大的名字,放话说要跟他确认,态度非常坚毅。
「真有胆量。」
「『象牙色』的店长也佩服她的胆量与机智。这一定是从许多惨烈的经验历练出来的。记得她跟我说,毕竟我们这些大人都经历过战争啊。但我想不通,我只是一个打工的,为什么要替我做到这个地步。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佳菜子摇摇头。
「正因没有任何身分背景,反倒能看清楚你这个人——她看出我的本质,觉得我本性不坏。假如我有一些奇怪的头衔,会干扰她做出判断。」
「她认为铃木先生是好人。」
「听到她这么说,我好高兴。绢枝女士是我的恩人。」
「这个故事凸显出绢枝女士的人格。」
绢枝似乎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您和绢枝女士一起工作,是从昭和几年开始?」佳菜子问。
「昭和五十三年到五十五年,就两年。不过,我一直做到昭和六十一年酒吧倒闭才离开。」
「只有两年吗?」
「是的,怎么了吗?」
「没有,只是我们问过,绢枝女士开始到现在的丈夫店里帮忙,是在昭和五十八年左右。换句话说,她离开『象牙色』后,有三年的空白时间。」
当时绢枝五十三岁,开始去寿士的乌龙面店「久屋」吃饭。寿子说她是常客,但那段时间她到底靠什么生活?
「她在『象牙色』工作二十二年,您知道她跟哪些人比较要好吗?」
「她和店里的小女生年龄差距颇大,交情都不到朋友的程度。如果和特定的人感情好,可能会引起女生之间的嫉妒。正因她对谁都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把大家凝聚起来。」
「原来如此。那她为什么要辞掉工作呢?」
「辞掉工作的理由啊……」
铃木放下叉子,喝口水,深呼吸后继续道:
「当时店长准备在鹤桥开一间以家庭为对象的烧烤店,打算把『象牙色』交给绢枝女士管理。」
「这样一来,绢枝女士不就成为『象牙色』的店长?听起来不是坏事,为什么最后会辞掉工作?」
佳菜子也喝口水。
「她自认没有资格当店长。」
「怎么会……?」
佳菜子猜想,绢枝应该是指自己没有户籍。
「另一个原因,是有人请她到别家店帮忙。」
「别家店?也是酒吧吗?」
「是的,我找大学同学去喝过几次。」
铃木说,店名叫「MIYAKO」,位于曾根崎的住商混合大楼三楼最里面,是一间约莫十二、三人进去就客满的小店,由两位女性服务。
「那家店是一对母女在经营,绢枝女士想去帮忙。」
「可是,听说她在大阪没有认识的朋友。」
「她们十分要好喔。」
「绢枝女士会去找她们?」
「虽然帮忙过外场,主要是给她们一些厨房和经营上的建议。」
「她和那对母女在哪里认识的?」
「似乎是在某场募款活动上认识的。」
「募款活动?」
「是的,她们把募款金送到某个地方的市政府。绢枝女士刚来大阪,在『象牙色』工作没多久,那位母亲就来募款,绢枝女士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