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色』的店,不知道后来如何。」
「多亏您回想起来。」
「后来,我们聊起象牙色到底是怎样的颜色,妈妈桑只晓得很像白色。啊啊,真怀念,忽然连妈妈桑嘶哑的嗓音都浮现脑海。」
「您知道那间叫『象牙色』的店,位于大阪的哪里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妈妈桑仍健在吗?」
「不,七年前就已去世。」
「她有子女吗?」
「有一个儿子在东京,我知道地址。」
妈妈桑直到去世都住在冈山市内。有时她会到「波克」作客,一直和美铃保持往来。妈妈桑去世的时候,美铃在丧礼上和她儿子交换过名片。
「她儿子只要回老家整理东西之类的,就会顺道来我的店。你听过东京的汽车用品店『轮胎丸一』吗?」
「看过电视广告。」
「他是那家公司的专务董事,叫吉津一诚。」
美铃停顿一会,看著名片,说明对方名字的汉字,及公司的地址和联络电话。
「这支电话可以直接找到本人。啊!」
美铃高呼一声,突然沉默下来。
「怎么了吗?」
佳菜子担心美铃的身体出状况,毕竟是年近八十的高龄者。
「之前和你们见面的时候,提到音乐的事吧。」
美铃的声音没什么异状。
「是的,我问过您,绢枝女士有没有喜欢或平常会哼唱的曲子。」
「刚才你念的诗中,出现在什么町中的阿清与龟松吧?」
美铃探询道。
「是的,京都町的阿清与龟松。」
「是不是京都我不记得了,不过……」
美铃歪著头思索。
「您听过阿清与龟松吗?」
「真是不可思议。回想起一件事后,当时的记忆就接二连三苏醒。最近发生的事情反倒一件也记不得。绢枝姊哼歌的时候,曾唱出这两个名字。『阿清』与『龟松』听起来有点滑稽,我暗暗想著,这是什么啊?」
她本来想问绢枝这是什么意思,后来却忘了问。
「哼歌?所以,应该是歌词中出现『阿清』与『龟松』的曲子吧?」
绢枝借用歌词的一部分,放入自己的诗中。
「那是一首节奏轻快,歌词像在绕口令的民谣,所以大部分的歌词都听不懂。」
「那么,『京都帝大的法学士』与『陪葬的女人』呢?」
「唔……没有印象。」
「『罪行累累』和『报应』呢?」
「没有,这么可怕的字眼,大概听过一次就会印象深刻。不过,『阿清』与『龟松』我确定听过。」
美铃说,真是不好意思,没帮上忙。
「哪里的话,光是知道诗的一部分和歌词有关,就是相当重大的线索了,实在很感谢您的帮忙。」
佳菜子一挂断电话,真马上接著说:
「你们似乎聊得挺热络。『象牙色』的确是店名,但我查到的都是饭店和美容业相关的店,找不到与酒吧、俱乐部相关的店。不过,这只是网路搜寻范围内的情况。」
「这样啊,有可能关店了吧。」
佳菜子把从美铃口中得到的情报告诉真。
「听说,战后那段时期,人心变得很颓废,但也有这样的好人。」
「一定还是有许多人愿意帮助别人。」
「总之,什么人都有。」
真伸伸懒腰,转个脖子。
「既然『象牙色』就是吉津妈妈桑介绍的店,我想直接找她儿子谈谈。」
接起直通电话的是一名女秘书。
事出突然,佳菜子很难说清楚来龙去脉,最后不得不搬出美铃的大名。
「您就说,是仓敷『波克』的三宅美铃女士介绍的。」
「请稍等。」
对方按下保留键后,听筒传来莫札特的乐曲。
等了五分钟……或许更久,音乐终于切断。
「让您久等了,我是吉津。不好意思,我先打电话向三宅阿姨确认,所以那么久才接。」
「这样啊。」
佳菜子心想,给美铃添麻烦了。
「事情我大致从三宅阿姨那里听说了。阿姨以前的朋友生病了是吗?『象牙色』是父亲以前经营的酒吧,二十五年前父亲去世,就收起来了。」
「象牙色」停止营业的时间点,是绢枝与寿士同居的三年后。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