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真缩起身子。
「抱歉、抱歉,不小心激动起来。不过,这未免太严重。」
「其他……」
「还有其他伤痕?」
由美的眼神彷佛在责备真。
「半月骨遭到挤压,造成腕骨位置异常。」
「我们手腕正中间有一小块骨头,就叫半月骨。」
由美起身,指著自己的手腕中央。
「这里是由八块小骨头组成,周围有软骨包覆,血流若不通畅,很容易坏死。原因尚未明瞭,但发生在年轻人身上,很可能是使用过度。只是,高龄者就算没有使用过度也会受伤。平井,是这样没错吧?」
由美徵求真的同意。
「是这样没错啦……」
「什么『没错啦』,为何回答得这么暧昧?」
「听说,她双手都有受到挤压的迹象。」
「那原因就不是年纪,而是使用过度。」
「大概是握菜刀、抬锅子,还有装盘等造成的吧。」
「那么,这些伤是『鸟大将』开店后才出现的吗?」
「不,也不能这么说。医师认为,从骨头变形后又固定的状态来看,应该放置相当久的岁月了。移动可能会痛,但只要固定住,做菜大概没问题。」
「这表示,伤痕或许是绢枝女士遇见寿士先生前留下的,对吗?」
浩二郎向真确认。只要厘清这一点,寿士的心情想必会轻松一些。
「正确的状况不知道,但医师的判断是这样。报告完毕。」
真急忙回到自己的座位。
「辛苦了。」
浩二郎慰劳真的辛苦后,移动到白板前方,接著说:
「身体有这么多伤痕,表示绢枝女士的遭遇非比寻常。很可能不是遭到暴力,就是遇上重大事故。绢枝女士逃出这个劫难……不,直到现在她应该仍努力想逃离这个记忆。只是,我们不瞭解绢枝女士真正的想法。假如她是失智症发作,找不回过去的记忆,眼前所见等于都是陌生的场所与人。」
「也就是说,她无法区分认识与不认识的人。」
佳菜子出声。
「另一种情况是,她的认知功能没问题,记忆早已回复,只是她不只想逃离过去,也想逃离包括寿士先生在内的家人,这样我们的推理就成立了。」
「在绢枝女士倒下前,大家的感情似乎都很好。久保见太太看起来是真的担心绢枝女士,听她讲述赤城先生和绢枝女士的事时,也感觉到他们十分恩爱。」
「到底绢枝女士是哪一种情况?」
「浩二郎大哥,我认为绢枝女士是失去记忆,陷入混乱状态。」
由美站起身。
「混乱状态吗?我不否定,但我更在意的是绢枝女士面对赤城医师的态度。」
如果绢枝女士陷入混乱、失去判断力,面对同是穿白衣的医师,应该会出现一样的反应,不是吗?面对主治医师神足与寿士的儿子寿一,却表现出不同的态度,实在奇怪。
「你的意思是,她的内心有一个判断基准。」
「嗯,只是会面的时间太短,需要后续的观察。还有,从与寿士先生的谈话中,我们得到几个可用来瞭解绢枝女士过去的线索。」
「冈山的养鸡场。」
佳菜子立刻回答。
「循著这条线索,应该能找到她的前任伴侣问话。对方的弟弟是『鸟大将』鸡肉的供应商,两人想必会保持联络。」
「我马上去问久保见太太供应商的电话和地址。」
「取得地址后,你能立刻前往冈山进行调查吗?」
「这样的话,我也要一起去。」
「由美?你可以吗?」
浩二郎知道由美的行程表上,几乎没有留白。
「我看到这个伤痕就一肚子火。」
由美盯著白板回答。
「对绢枝女士做这么过分的事,这家伙不是人吧,真是不可原谅。我要亲眼确认,对方到底是怎样的人?」
由美紧握双拳,全身紧绷。
「我能理解由美的心情,但我们的目的不是搜查凶手。」
「我知道,可是……我拥有分辨烂男人的能力。不管对方再怎么隐瞒,我都有自信看穿。」
由美补充,这是基于自身的经验及当护理师培养出的看人眼光。
相较之下,佳菜子的经验值不够,真大概也不具备足够的敏锐度可以分辨对方是否为施暴者。
「好吧,这次的出差就拜托由美与佳菜。但别把全部的精力放在这件案子上,其他的案子也需要大家帮忙。」
侦探社目前还有<小贩的竹陀螺>、<帮助母亲的实习医生>、<亚麻色头发的女性>等案件尚未解决。每一起案件的解决期限不同,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