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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团队要上下一心仍需要一点时间。
「我脑中第一个浮现的想法就是,绢枝女士可能是遭受家暴之类的,不得不逃离原来的环境。」
不管有没有结婚,很遗憾地,选择逃离男性暴力魔掌的女性,在日本不算少数。浩二郎在当刑警的时候,处理过的五、六件杀人未遂和伤害案件都属于这一类。即使女人把自己藏得很好,男人依然会透过各种手段查明她的躲藏处。一想到留下任何微小的足迹都可能带来性命危险,受害者通常会选择维持淡薄的人际关系。
「听说,她没有申请住民票注2,也没有驾照,很可能是为了躲避某个人。」
佳菜子皱眉说。
「连住民票都没有申请啊……。」
浩二郎思忖片刻,转头看真。
「平井,假使受到虐待,绢枝女士的身体或许会留下某些伤痕。关于这一点,你有没有从主治医师那里打听到什么?」
「没有谈到这点。应该说,绢枝女士恐怕不会想让人观察身体,即使有所发现,神足医师也不会告诉我。他提到这次的谈话内容,只限定在跌倒时产生的外伤。」
「又是守密义务这道门槛。」
在医学的领域中,医师就不用说了,护理师、药剂师、照服员等,都不能泄漏从职业上获得的个人情报。
「没错,在重视个资保护的时代,这真是难以解决的问题。」
从真的语气听不出严重性。
「为什么不直接问绢枝女士的亲人?」
「赤城寿士先生身为伴侣可能知道,但他目前没办法讲话。」
「赤城医师可能掌握一些讯息,能否请他暂时忘记医师的立场?」
「你是指,直接问赤城医师,绢枝女士身上是否有遭到虐待的痕迹?」
「你可以藉著身为医师的立场关切。她身上的伤痕是新的还是旧的,会影响我们的应对方式。」
「什么意思?」
「你还不懂吗?」
由美提高音量接著说:
「家暴可能是现在进行式。」
「现在进行式?谁对她家暴?」
「当然是住在一起的人啊。」
「不可能吧。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他们又何必委托我们帮她找回过去的记忆。」
真露出「这人在说什么蠢话」的表情,一边嗤笑一边看著由美。
「这不是我刚才……」
佳菜子想起什么似的对真说。
「对对对,橘学姊刚才和我说过一样的话。」
真打断佳菜子的发言。
佳菜子瞪著真。
「你还不懂吗?这是为了道义。」
由美似乎察觉两人之间凝重的气氛,对真拋出一句。
「道义?」
「外面的人一定想不到,绢枝女士现在的家人会虐待她。这是为了让赤城医师违反守密义务的大义之举。这个结论可能下得太快,但绢枝女士会跌倒受伤,搞不好就是遭到寿士先生的暴力对待。」
「这太离谱了吧。」
「一点也不离谱,这是为了确认绢枝女士的身体有无伤痕。当然,赤城医生一定会反驳。可是,我们的主张是,绢枝女士隐匿踪迹最大的动机,就是过去遭到虐待的缘故。假如她身上有旧伤,会是很大的线索。最大的关键在于,伤痕是否在二十八年前留下。若寿士先生坚称绝对没有施暴,旧伤会成为搜寻过去的线索。赤城医师为了证明父亲的清白,就得吐出旧伤的情报。浩二郎大哥,我这么说没错吧?」
由美转头看浩二郎。
「嗯,没错。平井,你能帮忙询问赤城医师吗?」
「只是,不晓得有没有办法像一之濑前辈说的那么顺利。」
「那就麻烦你了。要尽快,打电话就行。」
浩二郎赶在由美指责前,对真做出指示。
他望向由美,果然由美噘起嘴,双手交抱胸前。
「那我马上打电话问看看。」
真拿起自己的手机。
「接通后,请切换成扩音模式。」
浩二郎提醒道。
真点点头,取出赤城的名片,拨打电话。
「我是回忆侦探社的平井,想跟你确认一件事,现在方便说话吗?」
「可以,没问题。」
真切换成扩音模式,一放在自己桌上,手机就传出寿一的话声。
听著对方低沉稳重的嗓音,浩二郎眼前浮现一位能带给患者安心感的医师。
「我们这里有人提出一个看法,绢枝女士不愿对令尊透露过去,会不会是想要躲避某人?」
「躲避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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