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批发商联手,将温泉制成的盐称为能治百病的「会津御灵盐」,高价出售,计画剥削百姓。
得知这个秘密的制盐工匠,与立下婚约的漆匠女儿双双惨遭杀害,最后水户黄门一行人解决了这件案子。雄高大略介绍故事的梗概。
「从温泉提炼出盐巴啊,原来有这种方法。」
浩二郎听过咸温泉,但没想到竟能用来制盐。
「我也是看了剧本才知道。」
「话说回来,佐内先生的出身地是福岛县吗?」
「这一点没人清楚。不论是个人档案,或刚才谈及的纪录片中,似乎都没提到。」
「是吗……不过,就算他是来自福岛县的里磐梯,怀念到冒汗也有点奇怪,应该不会是单纯被勾起乡愁。」
要是如同雄高的叙述,佐内是相当严肃克己的人,要让他的情绪产生波动,进而影响到他的演技,需要有更大的理由。
「问题在于,他为何非得以那种方式离开?」
「如果有要紧的事,好好解释就行。我想确认一下,你不认为佐内会因演技遭否定,受到打击才消失踪影,对吧?」
雄高没马上回答。由于熟悉佐内的性格,他不得不谨慎回答。
等待雄高回覆之际,浩二郎在咖啡中加入平常不放的牛奶,缓缓搅拌。
「在某种程度上,演员必须大胆演出,同时也必须兼备纤细的一面,才能够出色地完成工作。不论是怎样的演员,恐怕都曾在两者之间失衡。我不敢说佐内先生不会为自身的演技感到羞愧,甚至想夺门而出,但我相信他不会为这种事丢下拍摄现场。」
浩二郎充分感受到,雄高尊敬佐内这位演艺事业上的前辈,也尊敬佐内的为人。这样坚定的信念是雄高的优点,也是缺点。雄高会想尽可能接近佐内,但光凭这一点是无法超越佐内的。
这就是听到雄高要随大河剧的主要演员一同去拍戏时,浩二郎感到担忧的原因。以结果来看,大河剧结束,雄高确实感觉被拋下。当然,解除雄高贴身助理的身分,可能是希望雄高靠自己的双脚前进,算是演员世界的一种爱情表现。雄高踏上演员之路,不得不说对此怀抱感恩之心。
「好,雄高,我明白了。」
「只是,不管媒体报导过多少次这位『被砍的专业演员』,仍无法改变佐内先生是小角色、是二线演员的事实。」雄高露出苦涩的表情。
一旦消失,聚光灯就会改打在别人身上。尽管应该没人会露骨地表示高兴,但在一些演员眼中正是大好机会,雄高解释道。
「对雄高你们以外的人来说,此事并不严重,是这个意思吗?」
「拍摄现在依然继续进行,和平常没两样……」雄高一脸不甘心。
看著雄高的神情,浩二郎深刻感受到,演员世界中屹立不摇的残酷阶级意识。
「总之,这些我先收下了。」浩二郎拿起雄高带来的资料影本。
「万事拜托了。」雄高深深低下头,几乎贴上桌面。
浩二郎在茶川的事务所。他从茶川的时代剧馆藏,找出佐内的纪录片《在下今日也在刀口下打滚》。
茶川拉著浩二郎走到实验室风格的房间隔壁。这是一个摆有大型电视的房间。
「一〇〇型液晶电视,配上5.1声道的音响,我很有品味吧?我都不禁要佩服自己。」茶川靠在沙发上,拿DVD放映机的遥控器选择录下的节目,一边说道。
「真是帮了大忙。」浩二郎在旁边坐下,把向雄高借来的资料影本放在桌上。
「瞧,那是只为我点亮的巨大蜡烛。」茶川探出窗外,望向逐渐点亮的京都塔,接著问浩二郎:「要不要来一杯?暖气房里的冰凉啤酒,实在风味绝佳。」
「我还不能喝酒精饮料。」
「真是意志坚定。可是,如果不适当放松一下,你的身体会扛不住。」
「我不要紧。」
「哎,这也说明了你对三千代有多情深意重。」茶川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不是那样,毕竟三千代也在努力。」为了掩饰难为情,浩二郎连忙否认。
「我觉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喝个一、两杯也不会怎样。不过,如果是和那个人约定,就算是我,大概也会乖乖守约。你能替我向那个人强调,我有忠厚老实的一面吗?」
「向谁强调啊?」明知茶川指的是由美,浩二郎仍刻意询问。
「别让我说出口嘛。」茶川的光头微微泛红。
「说不定你意外老实。」
「『意外』是多余的。」
「抱歉,我会向她转达的。」浩二郎脸上浮现笑意,接著转为严肃。「然后,茶川先生,这就是雄高给我的资料。」
「哦,真是不输画家的熟练画作。」茶川紧盯著资料。
茶川学过日本画,任职科搜研时,曾靠不输专家的肖像画功力解决案件。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美术指导的指示会这么详细。」浩二郎对脸快贴到图画上的茶川说道。
两人研究影本时,电视萤幕上出现一身流浪武士装束的演员。只见他俐落拔刀,接著高举。画面放大,映出演员举刀紧盯镜头的脸部特写。
与流浪武士对峙的,是一名年轻武士。他静静拔刀,刀尖瞄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