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凭藉脑内安装的野外求生技巧,还是顺利缝合了女子的严重伤口。不过,这项求生技术本来应该只是用来自救,所以可能缝合得不够美观。等她恢复意识,再来向她道歉吧。
我磨碎能治伤口化脓的药草后,加入热水调和,放凉后再敷到完成缝合的伤口上。然后拿一块裁切过的床单代替纱布盖住药草泥,再拿切成细长状的床单代替绷带缠绕伤口,最严重的伤势便算处理好了。
我将刚才擦拭伤口的床单再次浸了浸热水,开始擦拭全身,同时仔细确认她是否真的没有其他大伤口。不过眼前毕竟是名全裸的女孩子,我当然感到有些尴尬,但我的身心都知道现在不是尴尬的时候,顺利地完整做完医疗处置。
锅里的水还在沸腾,所以我先熄了火。水还相当热,我在木碗中装了半碗左右的热水后,放入刚才摘来的退烧用药草。
过了一会儿,碗里窜起清爽香气,味道类似前个世界的薄荷。我用木汤匙舀起药汤放凉,再喂给女子喝下。她如果已陷入完全不会有反应的昏迷状态就无法吞咽,幸好当木汤匙一靠到嘴边,她就「咕噜」一声喝进口中,所以我把整碗药汤都让她喝下。这种药汤能够退烧,那么或多或少也有止痛的功效吧。
我深怕她的伤势会突然恶化,所以让她横躺在桌上,观察了近一小时,发觉她的呼吸逐渐平缓后,决定再把她移至其他地方,毕竟躺在桌上根本无法养伤。我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她,穿过一直开著未关的卧室门进到里头,把她放到了床上,当然也没忘记替她盖上盖被(不过这里是洋式床铺,好像不必分盖的棉被和铺的棉被)。
女子睡得香甜,头上戴的美丽绿色发饰闪闪发光。我在治疗期间没有余力仔细观看,现在稍微静下来一看才发现她打扮得非常漂亮。
「呼……」
我现在好累。虽说只是做了适当的处理,但缝合的毕竟是严重的大伤口,理当会觉得疲倦,而且缝合期间神经绷到不能再紧,处理结束后根本全身发软。
而且今天还外出探查,感觉这一天过得非常充实。等等就算要吃饭,我也想先休息片刻。我坐到边桌旁的圆椅上,打算让身体养精蓄锐一下。
「总之明天打完水后,就到锻造坊那边开始锻造好了……不过偶尔也得来察看她的状况,我该怎么才好……」
我身体前倾,思考起今后的事情,结果一思考变得更累,不对,应该要说睡意更浓。我在前个世界体验过无数次这种睡意突然席卷而来的感觉,这就是准备要「昏睡过去」了。
「不能睡,睡著的话就会没……吃……饭……」
我试著抵抗睡意,但成效不彰,就如同原先世界的经验,我的意识逐渐沉入舒适的黑暗。
◇ ◇ ◇
脖子上传来奇怪的触感,所以我醒了。当下只觉得完蛋了,我刚才整个睡死,那个女兽人不知道有没有好转?结果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我担心的那个人将一只手放在我的脖子上。
「也对,我也不是没想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努力冷静地说话,放在我脖子上的那只手并未出力。
她刚才如果真的用力,我的第二人生应该就会在开始的第一天,于我的睡梦中悲惨地画下句点。
「我先问你,你的伤已经没问题了吗?」
我询问了女子,她正用老虎般美丽的黄色眼睛瞪视我。然而我的问题可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瞬间愣了一下,但马上恢复原本的表情。
「伤口还很痛,不过应该没问题。」
「是喔,你没事就好。」
我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微笑著回话。我一心想救她,现在如愿以偿,当然是感到开心不已。
没想到,她这次愣住了。
「喔、喔喔……」
语毕,她将脸撇向一旁。
此时虽然是抓开她的手的大好时机,但若是这样惹火她,感觉得不偿失。
她突然把脸重新转向我,用略带怒气的口吻问:
「你……全都看光了吗?」
她的手稍微施了点力。我用比刚开始对话时更加冷静的心态回答她。
「我要处理你的伤口,所以不得不看。我发誓除了需要治疗的部位,没碰到其他任何地方。」
「真的吗?」
「真的。我如果说谎,你随时可以摘下我这颗头颅。」
她目不转睛地凝视我的眼睛一会儿后,「呼」地轻叹一口气,收回原本放在我脖子上的那只手。
「总之,我姑且相信你。」
「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反正我没闻到你有人类说谎时,会散发出的那种气味。」
「你能闻出别人有没有在说谎啊!?」
「我还是没有狗或狼类兽人那么厉害,只有在人类心脏跳得很大力时才闻得出来。」
「是喔……」
我如果在帮她缝合伤口时起了歪脑筋,在她身上到处乱碰,刚才就会被她识破我在说谎,一命呜呼。来到这个世界明明才第二天,怎么觉得自己的生活过得惊险万分……
我在卧室内翻找了一下,将自己的衣物递给她。
「你先穿这个吧。」
「我的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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