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喔!」
这种果实吃起来确实有苹果的味道,但酸劲强烈到超乎我的想像。虽然不到苹果醋的程度,但酸味甚浓,无法入口的人应该就是无法入口……野生水果真是惊人,看来在原先世界是有果农们的辛勤努力,才能结出那种甘甜的水果。
不过目前屋里的粮食还有库存,身上也没携带能够装食材回去的工具,所以我今天不打算采摘。
此外,凝视观察水面后,我发觉湖里的水就是从这里涌出来的,因此在周遭某处应该有山,只是从现在的位置看不见而已。
湖水十分清澈,有鱼悠游其中。由于我手边也没有垂钓或捕捞的工具,因此今天也没打算带鱼回去。我很期待之后能够前来钓鱼或捕鱼,但开始锻造工作后,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种闲情逸致。
毕竟我今后要当铁匠讨生活,如果本业能忙碌到无暇从事休闲当然是再好不过。但是,到那时候也只要订个公休日,等放假时再来休闲娱乐就好。比起工作狂的日子,我还是比较想过上悠闲人生。
四处探查后,身体的感觉告诉我时间接近黄昏,所以我觉得差不多该返回屋子了……然而就在这时候,我发现草丛阴暗处躺著某种生物。
对方看上去大约有一五○公分,以一般动物来说体型相当庞大。我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只动物,由于位在阴暗处,因此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仍可看出对方头上长著犹如狗猫的三角形耳朵,外型轮廓则类似人类。
我瞧见对方应是肩膀的部位起伏急促,稍微加快靠近的步伐。眼前的动物应该有清楚听见我的脚步声,但始终只是摆动肩膀用力喘气。
靠近到相距不远的地方时,我终于看清楚对方的全貌。那只动物,不对,说对方是动物可能太失礼了。
因为眼前这个人是名兽人族,头部特徵和身上的尾巴看起来像是老虎。
肩上则挂著弓,腰际附近垂著箭筒,应该是倒下前的战斗里没动用到这样武器。
然后,对方身穿仅覆盖胸口一带的轻装皮铠,包含长著像是虎毛的手脚在内,浑身是伤,看起来十分痛苦。尽管对方是趴倒在地,但仍旧能看见衣服侧腹部位置已经裂开。
而且,裂开处周围都已是一片暗红色,我就算不靠「安装的知识」也一目瞭然,那个地方虽然没有流出大量鲜血,但应该是伤得最严重的地方。
「这种伤势得立刻送去治疗,要不然会死人的。」
我从正面将对方抱起坐在地上,结果这才发现对方包裹著皮铠的胸部,隆起程度比我想像中还要明显。由于情况危急,我只是紧紧抱住对方,无暇多做联想,将头移至对方的腋下,把整个人扛上我的肩膀。这种动作就是前个世界所称的「消防员式搬运」。
「抱歉,请你忍耐一下。女孩子的话,用公主抱应该比较浪漫,但我现在这样扛比较方便搬运。」
我将重量远比看起来还轻的虎型兽人女孩扛在肩上,急忙返回屋子。我刚才因为进到森林较为深处的地方,所以才多花了一些时间,现在取道最靠近湖泊的路径,果不其然只花了十五分钟左右就回到屋子。
一路上,女子的身躯愈发瘫软,但感觉起来还未失温,所以我相信她一定能撑到接受治疗。
我一回到屋子,先轻轻放下她,接著开锁敞开门扉。这时从锻造坊那头传来鸣子响板沉闷的喀啷声响。
我急忙进到屋内,前往卧室。在卧室中东翻西找,最后在柜子里找到床单,抽出两块,放到客厅的桌子上。
然后我直接前往锻造坊,再度东翻西找了起来。这次要找的是针和线,虽然花了一点时间,但总算努力把所需物品都备齐了。找到的应该是原本用来制作剑鞘等精致物的针线,以及本是商品的小刀作为治疗用刀具,由于情况紧急,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接著到厨房在锅里装水,再把针丢入锅中后点火。等水煮沸的期间,我返回客厅将一块床单铺在桌上,让一直躺在外头的女子横卧到桌子上。
虽然我觉得不会有人上门,但为了避免治疗中有任何生物进到屋内打扰,所以还是扣上了门闩。
我快速脱下女子身上带的弓、箭筒和护臂(看起来像是射箭专用的护臂)、皮铠……应该说胸甲才对,并把这些物品放到一旁。
她的衬衫如今已沾满血液,因此我从正中间将之割开,帮她脱下,同时检查除了侧腹之外是否还有其他较大的伤口。由于她的手脚被虎毛遮盖,所以无法清楚检视,不过反过来思考,若能马上辨识出来,那肯定是大伤口。
结果,她全身上下虽然到处都是割伤和擦伤,但目前看来需要即刻处理的就只有侧腹部的大伤口。如今那个部位依旧不停渗出鲜血,女子在这段期间虽然显露痛苦的表情,不过意识毫无清醒的迹象。
我还在确认女子伤势时,锅内的水煮开了。我将剪裁成适中大小的床单浸入热水稍待片刻后,把剪裁过的床单和针线一起取出。
「这种时候真的是非常感激安装在脑内的那些知识……」
在这之前所有的行动,虽也都多亏有安装的知识才能俐落完成,但自己本来就有一定的相关知识。但接下来要从事的是医疗,如果没有安装好的知识与经验,我肯定是束手无策。
我将原在热水中的针和线拿到桌边,以沾湿的床单擦拭女子侧腹部的伤口。
「唔呃。」
她扭曲著表情发出呻吟,即使如此她的意识仍旧没有清醒。刚才擦拭过的伤口,如今又已微微渗出鲜血。我拿起针线开始缝合伤口。
女子未经麻醉,想必缝合过程会剧痛无比。我每缝一针,她的表情就扭曲一次。虽然我于心不忍,但这些都是为了救治她的医疗处置,如今只能请她多加担待。
我的技术当然不及外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