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坏身子,不可以勉强自己喔。累了的话就上马车去,任何事都是一步一步来就对了。」
凯尔明白中这么说是为了他好,于是坦率地点头。
「那么,盖泽尔先生,出发吧。我在后方,凯萝注意前方。至于凯尔……就在不逞强的范围内好好加油吧。」
「是!」
凯尔朝气十足地点头回应道,眼神像是随时要喊中「师父」一样。
「那个凯尔竟然……」
盖泽尔满怀感慨地望著中与儿子交谈,然后马上转身面向前方,握住缰绳。
途中,虽然数度有魔物来袭,但凯萝总是马上察觉并且打倒,因此马车完全没受到任何损伤。而中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打倒了远处的魔物,不过这件事只有凯萝一个人发现。
另外,凯尔说到做到,即使气喘吁吁、满身是汗,仍然努力地跟上,完全没有示弱。
夜晚,一行人在离街道有些距离的地方露宿。应凯尔的要求,中与凯萝轮流训练他用剑。凯尔似乎不太擅长活动身体,而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
即使如此,他从不喊苦,拚命地跟上训练。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以后,他再也不害怕任何苦难,不断地要求继续展开训练。
盖泽尔在不远处看著儿子如此努力的模样,内心感到十分欣慰。
由于凯尔幼时总是关在房里看书,个性变得光说不练,总是与年龄相近的孩童格格不入。
也因此,他的个性变得更加封闭,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但眼看凯尔跟著中他们一起修行的模样,现在的凯尔完全没有先前那样的倾向。看见儿子的成长,盖泽尔感动得眼眶不由自主泛泪,打从心底庆幸自己委托了这两位冒险者。
一行人白天的时候移动,从傍晚到晚上的时间,则由中与凯萝培训凯尔。两人的指导方式不会过度严厉,不过仍然让凯尔有确实的收获,扎实地培养起战斗的力量。
这样的日子重复了几天。在某一天的傍晚,当天的训练开始的时候,情况跟平常不太一样。
「凯尔,明天我们就会抵达城镇。也就是说,到时候你的修行就结束了。」
虽然这是早就知道的事,可是听中这么说,凯尔还是难免感到震撼,像是全身触电一样,眼泪不由自主地涌出。
「所以……来测试你的实力吧。」
中眨眼,笑著如此提议道。
「测试实力?」
测试实力──也就是说,要确认这几天来凯尔的实力究竟成长了多少。他之前所进行的修行,主要是握著短剑空挥。第一天练完之后,全身肌肉酸痛无比,因此中用治愈弹强行治好他的酸痛。第二天开始除了挥剑,还会跟凯萝对练过招。
「没错,凯尔,你去跟魔物战斗看看。我跟凯萝不会帮忙,你必须自己一个人战斗。」
听到中这么说,凯尔非常惊讶。自己真的能跟魔物战斗吗?但是,中应该是判断他办得到所以才提出了这样的课题吧?面对魔物,自己真的动得了吗?各种想法同时在凯尔的脑海中浮现。
「请、请问凯尔这孩子真的能战斗吗?」
盖泽尔也跟凯尔一样不敢相信,非常担心地问道。
「这段时间,我跟凯萝……不,应该说几乎都是凯萝,一直在指导他修行。所以要是凯尔连这点都办不到,那才伤脑筋。而且,这就是凯尔的目标不是吗?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但在这段期间内,我们已经尽可能地锻炼过他。凯尔,你自己应该也感觉得到,你的身手变得比第一天更好了吧?」
中以认真的表情如此问道,凯尔则看著自己的双手。
跟凯萝对练的时候,凯尔只能一直防守,顶多是挡开她的攻击。可是,随著对练的次数增加,他发现自己能够出手的机会变多了,每一击的威力也逐渐增强。
「……是。多亏两位的指导,我觉得我的实力增进了不少。」
凯尔抬起头,表情充满自信。承接这次委托之前的傲慢表情,以及走路走得疲倦不堪的表情,都已不复见。
「嗯,很好的表情。在跟你们告别之前,我希望你能确认看看自己的实力成长到什么地步,所以我再说一次,去跟魔物一对一战斗看看吧。」
「是!」
中重新强调一遍,于是凯尔也神情严肃、真挚地点头回应。
「盖泽尔先生,可以吗?」
盖泽尔点头答应。原本痩弱且傲慢别扭的儿子,如今竟然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意志,他既是惊讶、又是感动,同时感到有些不舍。
「既然是凯尔自己的决定,我也不打算反对。凯尔……好好努力吧。」
「嗯!」
盖泽尔想也没想过,儿子竟然会有变得这么可靠的一天,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动得眼角发酸。
「那么,接著去找找看有没有条件刚好适合的魔物吧……喔,魔物主动找上门了。」
中转头一看,发现远处刚好有一只山猪型的魔物──山猪怪。它体型大得跟身材高大的成人差不多,速度却相对迅速,攻击力也不弱,但凯尔拿短剑应该伤得了它,确实是个恰到好处的测试对象。
「好、好的,让我来吧!」
虽然凯尔早已做好了觉悟,但实际看到魔物出现在眼前,他还是难免紧张,肩膀相当紧绷。
「凯尔大人,对方不过是一只山猪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