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被她讨厌的我要贴身保护她是不现实的。而播磨同学又是否将在两天之后动手袭击她呢,有关这一点也需要我去试探一下。为了问出这个答案我必须得让他再多向我敞开些心扉。这个过程想必也有可能让他放下自杀的念头吧。
我试着在手机上输入「欺凌 救助」「欺凌 拉近距离」等我所能想得到的词条进行搜索。但找不到有参考价值的网站。
而在这些价值不高的信息中唯独吸引了我的注意的,是一则对欺凌事件发表了评论的新闻报道。
少年A得意洋洋地把欺凌同学的视频发布在了SNS(译注:社交网络软件)后引得诸多网友声讨。经一部分被扭曲的正义感所驱使的网友之手,不仅是A的学校信息,甚至还有他的照片、本名和父母的职业全都曝光在了公众的视野之中。无奈之下A一家只得搬家——在去年,似乎有发生过这样的大事件。这个事件曾引发过广泛讨论,但我则丝毫不知。
<个人的隐私权被他人侵害到这种程度,实属是网络欺凌,A同学是其中的受害者。但因为A同学的退学,在现实中被欺凌的一方才会成功被救助。那么,使欺凌中的加害者无法再出现在校园之中也不失为解决欺凌事件的一种现实手段>
在最后,这一篇报道以此作了总结。而这篇记者的实名报道,引来了一众教育评论家和曾教师行业从业者们如「将欺凌的加害者逼出学校不能算是根除了欺凌难局」这样的指名抨击。但我,则对该记者的观点深表赞同。也同时感到暗暗惊讶。
要问为何那是因为报道中所署的名是生方真人,他是我的父亲。
自祈的送别式的前一夜以来,我与他便再也没有说过太多话了。
我猛摇头,在桌子上摊开笔记本。现在比起父亲来更该考虑的是播磨同学的事。有什么可以与他更加亲近的手段吗,右手一边转着自动铅笔,我一边陷入沉思。
起初在我的脑中浮现不出任何头绪。但在我眼盯着右手的时候,豁然想起了某个细节。我便加速思考。而自动铅笔的旋转速度也随之快了起来。
若我的推理正确——
「叮咚」,一声充满精神的门铃音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虽然我思考了好一会儿,但现在妈妈回来也实属太早。而父亲是可以自己用钥匙进门的。我来到一楼,通过门铃电话确认访客是谁。门外的是播磨同学。即便是透过门铃电话的画质看,也能清晰看出他的脸色很坏。
「怎么了?」
我借助门铃电话问话后,播磨像是在强行提起嘴角似的笑了。
<抱歉这么晚来打扰你。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希望你跟我来一趟>
积起了厚重云层的天空虽到现在也仍是一副坠坠欲雨的样子,但从白天起这气温便几乎不见降低。
播磨同学带我来的地方,是向丘乐园旧址旁的公园。可以看到,从公园之中往山丘顶部曼延出一条长又宽的台阶。在此刻正煞风景的这个台阶,在向丘乐园仍有营业的过去曾受过繁花点缀,也因此被人们称为「繁花大长阶」。
它自我懂事时候起便已经是那个样子了。虽然有人提出过对其进行二次开发的计划,但听说这个计划并无多么具体的推进。
——这里,已经不会再改变了吧。就像时间在这里驻足不前了。
脑中回想到祈赏樱时所说的话语,播磨同学则出声道「谢谢你陪我过来」。从怀念中回过神,我环顾四周。
是一个只有陈旧长椅的小公园。紧邻的府中街道上车辆不分昼夜地川流着。座落在这近旁的『哆啦A梦』作者的美术馆从白天时起就大排长龙。
不过因为这个公园只有一条通路可以进入,在这只能听得到蝉鸣也见不到其他的任何人。
播磨同学低着头,断续说道。
「然后,就是,我想说」
「我都知道」
我止住他的话。
「你想杀的人是我吧」
4、
两人在运动能力上既然已有如此巨大的鸿沟横亘在眼前,我不觉得他能「百分百杀死」他,所以广田同学也非播磨同学所盯上的目标。
本乡同学又怎么算呢。虽说播磨同学在体型上劣他甚远,并且他本人还是某种格斗技的练家子,而偏偏此时他右手负了伤。播磨同学即使在平时扳不动他一根手指,在这个时期会判定「百分百能杀死」他也不足为奇。
只是本乡同学明明还没到拆绷带的时候却也传出了他可以回归道场的消息。以此为引我对本乡同学的全名进行了搜索后,点击进入了一个泰拳大赛网站。
本乡同学所投身的「某种格斗技」就是泰拳。再对这项格斗技简单调查,得知泰拳中多会在刺拳与直拳之后连上踢击,因此若不能用拳便无法使出多么有效果的攻击。不过,听说也有人会根据手部伤势的康复程度来开始恢复训练。这就足以让人相信未拆绷带的本乡同学可以回归到训练之中。
他也不会认为自己「百分百能杀死」一名双腿状态完美的泰拳手吧。这样一来就抹去了本乡同学被列为目标的可能性了。
由此我确定播磨同学的目标是渥美同学。在吃过晚饭洗过澡的那一段时间里,我是这样想的。
但,在我转笔的过程中,我才发现了盲点。
那就是在昨天的放学时间里,渥美同学在音乐室前如驱赶虫豸似的所挥动起来的是她的左手。
渥美同学惯用的是左手。而饱受他们欺凌的播磨同学应是深知这一点的。
且播磨同学曾在日记中提到过「挥动的右手」。明明在预先的假想之中对方是个左撇子,他却没有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