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书还给了他们。
「我了解了。不过,你们要跟我保证,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流血。流血会导致报复。必须尽量以和平的方式镇压高层,夺走我爱罗的权限。」
「是!」
「这份计划是谁写的?」
「是我。」
舞鹤一脸得意地站了出来。他的脸颊因兴奋而涨红。
「这样啊。我已经很清楚你们的意思了。不会责怪你们。」
在再次扬起的欢呼声当中,勘九郎抬头望向不可能看见的天空。
那个安稳的摇篮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 * *
——黑暗。
————深沉的黑暗。
浓稠的红色液体在这里扩散。
是血。
我爱罗年幼时,身边一直都飘着血腥味。
「为什么我和大家不一样?」
他以〈祭品之力〉的身分出生,虽然是〈风影〉的孩子,却连亲生父亲都想要暗杀他。所以,他只能用伤害人的方法来跟别人交流。
他到底杀了多少人了呢?
有些人只是他单纯看不顺眼就杀,有些人是在任务途中杀的。
他的叔叔夜叉丸虽然是养育他长大的亲人,但后来成为暗杀他的刺客,所以也被他杀掉了。
这其中并不存在善恶的道理。
他只是不断地杀人。
杀人、杀人、不断杀人,就如字面上的意思一样,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
他当时认为——这就是所谓的爱自己。
* * *
当他睁开眼睛时,眼前看到的是一位美女的脸。
「……白兔?」
「我爱罗大人,你醒了吗?」
照顾我爱罗的是静寂。
「是静寂吗?抱歉。」
把女性的脸孔跟其他人搞错,代表自己不够用心。我爱罗虽然没什么社会常识,但这点事情他还是懂的。
「不……看到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他耗费的查克拉似乎比预计的还多。
身体很沉重。
「这里是?」
「似乎是地下的空间。看起来,这里原本是地下水脉,后来成了沙子流过的洞窟。」
他的眼睛终于慢慢习惯了黑暗。
静寂手上拿着紧急照明用的萤光棒,在光线的映照下,周围有着像是古代大楼的影子。
他看不见天空。应该是被冲到很深的地方了。
「在那之后过了多久了?」
「三小时左右。」
「这样啊。」
我爱罗调整呼吸,等待查克拉恢复。
对方看起来不会加害白兔。白兔目前应该没有立即的生命危险。
在天亮之前,还有一点时间。现在不需要焦急。
「请告诉我一件事。」
「如果我能回答就告诉你。」
「——为什么你要救我?」
静寂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是打从心底对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
她应该是觉得自己会在那里被舍弃吧。
而且她似乎也不会对这件事感到悲伤。
因为忍者就是这样。先以任务为重,接下来才是个人,会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的。
「没有什么原因。」
「没有……?你舍弃了将要成为你妻子的公主,舍弃了自己,就为了救我。我应该没有那种价值才对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忍者……!」
「喂。」
她的这番话,让我爱罗有点不太愉快。
「不要这样说。人命的价值不应该因人而异。」
「咦?」
「每个人的性命都具有同等的价值。况且,只要是砂忍者村的人民,全都如同我的家人一样。」
我爱罗涌起一种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愤怒。
「——确实,处于上位的忍者,有时必须要命令部下去送死。但是,到最后的最后为止,都必须要想办法挣扎,寻求活命的可能性。赴死和自杀是不同的两件事,因信任而将困难的任务托付给对方,跟见死不救也不一样。」
「这我也了解。但是,这场战斗关系到我爱罗大人的名誉,如果将要成为你妻子的女性遭到绑架这件事被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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