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不知道会有什么杂菌进到体内。」
「啊、嗯……」
白兔的包扎动作很灵活。
她用风遁让烧伤的伤口冷却,再用身上带的净水冲洗伤口,一边用查克拉修补细胞,一边灵巧地用布包扎。
「这条绢布手帕是特别订制的,可以拿来当绷带使用。绷带能够帮助细胞自然治愈,所以请不要把它拆开。」
「……抱歉。」
「不会——」
白兔露出坚定的微笑。
「老实说,我现在还是很害怕,正在发抖。但是像这样做一些平常训练过的事,就能让我安心下来。」
「我也是。」
「咦?」
「我也跟你一样。只要把训练时学习过的忍术拿来保护别人,就能让我忘记恐惧。我想,我自己——忍者或许就是这样的人吧。」
我爱罗心想,如果是鸣人,应该会这么做——于是他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他看到自己的笑容出现在白兔的瞳孔里,然后看到白兔也对他回了一个微笑,这让我爱罗感受到有别于杀敌时的另一种成就感。
* * *
「要继续相亲——?」
叶鬼的报告让我爱罗很困惑。
「这是按照往例的处理方式。」
叶鬼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据说闯进来的那些忍者,有一半以上都是被他杀掉的。尽管如此,他却一滴汗也没流,真是有够厉害。
「如果恐怖攻击让官方活动因而终止,反而会激励恐怖分子。这种事情跟遇到黑道的威胁一样,只要退让一次,他们就会不断得寸进尺。」
「不过……我就算了,但白兔也有可能会因此受伤啊。」
「哦……」
叶鬼露出了一丝老奸巨猾的笑容。
「这意思是说你很中意对方吗?」
「不,这……」
「应该不讨厌吧。」
「……嗯,是这样没错。」
「哈哈哈。」叶鬼大笑三声,拍了拍我爱罗的肩膀。
「这样的话,就更要想办法继续这门亲事了——对了,关于勘九郎的事……」
叶鬼的视线,盯着我爱罗的眼睛看。那是一种不会轻忽大意,生活在勾心斗角世界中的男人的眼神。
叶鬼拿出几张照片。
照片中有几个没看过的年轻忍者,在跟顾问藤十郎见面。
「藤十郎大人?」
「跟他见面的,是勘九郎的部下舞鹤。勘九郎这半年来——被一些对你有所不满的年轻忍者给拱了上来。」
「……是以〈风影〉宗家嫡长子的身分吗?」
「没错。」
叶鬼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就像是单纯在叙述一件事实而已。
「比起在后方把我们逼到死路的我爱罗,在前线与我们一同赌命奋战的勘九郎还比较适合……据说这就是他们的理由。」
「你是说勘九郎会背叛我?」
「我的意思是,你也要考虑到有这种可能性。这次的相亲有可能就是一个诱饵。是为了要将你调离村子。」
「确实,这次的袭击来得太巧了。这个时机并不是对外部有利,而是对内部有利……」
我爱罗的权力基础并不稳固。
当他被〈晓〉杀害,处于生死不明的阶段时,也差点被拉下〈风影〉之位。就算这是因为大蛇丸暗杀并假冒前任〈风影〉给整个村子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但是这么做也太过分了。
所以,我爱罗也只能继续计划着各种阴谋。
就算要他欺骗自己最信赖的伙伴也一样。
* * *
我爱罗把警备工作交给叶鬼,正打算回到自己房间时,在旅馆走廊上遇到了白兔。白兔的护卫静寂也跟在她的身边。
「这……该怎么说呢,事情发展真是出乎人意料呢。」
「我也这么觉得……因为之前并没有听说这次的方针是如此。」
「我过世的父亲曾经说过,权力就像阶梯一样。」
自己竟然会回想起父亲所说过的话,让我爱罗有点吃惊。
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我爱罗意外与父亲重逢。那次的机会解开了彼此之间的心结,可是他并不认为自己跟父亲曾留下过什么美好的回忆。
「阶梯?」
「爬得愈高,视野就愈开阔,但也会愈来愈看不到脚边。」
「说得也是。」
白兔呵呵笑了一声。那并不是不愉快的笑声。
「不过,在我爱罗大人身边,有许多能代替你照亮脚边的人,我觉得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