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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太大意了……!)
另一方面,原本躲在天花板里面的手鞠,也被黑暗中出现的忍者用丝线绑住了四肢。她的双脚、身体、右臂、左手、喉咙都被丝线所缠住,只剩下左肩可以稍微移动。
这也是因为她跑来偷窥,才会因此自作自受。
「呵呵呵……!你就尽管挣扎吧!」
在丝线的另一端,传出嘲弄声。
忍者只有在确认自己获胜的时候,才会不在乎自己的位置被发现。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害怕吧……呻吟吧!不过,这些丝线是取自活了很久的大蜘蛛,再加上查克拉揉合而成。你愈是挣扎,丝线就会缠得愈紧,并且夺走你的查克拉。你们擅长的风遁也无法切断或解开这种丝线。」
手鞠的乳房被紧紧捆绑,几乎无法呼吸。
看来那个声音的主人并没有说谎。
(不对……那家伙已经沉醉在自己的话语当中了。)
很多男性忍者看到对方是「女人」,就会得意忘形,摆出高高在上的态度。另一方面,有些女忍者遇到对手是男人,也会更加兴奋。人类愚蠢的程度是不会改变的。
但是,抓住这种机会的,也是女忍者。
「唔……!你干脆杀了我,给我个痛快吧!」
手鞠心想,自己会不会做得太刻意了?不过她有自信能够成功。因为她让声音乘着风飘了过去,所以对方应该能听得到才对。
「哦……」
黑暗中果真传来动静。
(上钩了。)
之后,就要思考怎么用饵把他钓上来了。
* * *
被逼到墙边的我爱罗,并没有发觉手鞠的状况。
不过,就算他有发觉,也会选择优先照顾白兔吧。
不用说,这并不是因为他对姐姐薄情,而是他信任手鞠。
他心中第一个想的是要让白兔活下去,接下来才是要怎么让自己活下去。
「我爱罗大人。」
白兔的眼睛看着我爱罗的侧脸。
她的眼眶有点湿润。
这也是没办法的。
她现在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亲眼看到别人死在自己面前。
在战场上的死,和在医院病床上的死截然不同。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人,突然就露出悔恨的表情,再也无法动弹,而这种情形可能下一秒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要叫她在这种状况下不要恐惧,是很残酷的一件事。
恐惧是由想像力以及想要活下去的欲望所产生的。也就是说,因为有着希望,因为能够想着明天以后的事,所以才会恐惧。
陷入完全绝望的人不会感到恐惧,这种情况我爱罗也看过好几次。
也就是说,白兔还会恐惧,就是她身心健全的证明。
(不过,这样就不妙了。)
虽然她是医疗忍者,也有下忍的资格,但白兔事实上就跟一个外行人没两样。
最可怕的是,她这个外行人可能会因为受不了恐惧而做出我爱罗无法预测的举动,导致自己受伤。
「抱歉!」
我爱罗抱著白兔跳了起来。
他朝着狙击手从远方瞄准的那扇窗户跳去。
敌人应该已经预测过我爱罗会从被狙击手锁定的窗户外的地方逃走,并在那些地方设下埋伏。
那扇窗户就是我爱罗看见的弱点。
他往窗框踢了一脚,向前跳去。
旅馆的庭园出现在他眼底下。
这并不是一个好选项。
要保护护卫对象,还跑到狙击手正在准备伏击的开阔地点。
如果在忍者学校的考试写下这样的答案,应该会拿零分吧。
但正因为如此,狙击手的反应才会慢了一拍。
超音速的苦无飞向他的眼前,那把苦无应该有用雷遁或是风遁加速吧。若是平常的忍者,应该在发现那把苦无之前,就被贯穿脑髓而死了。
然而从我爱罗葫芦里所放出的沙子,却若无其事地弹开那把苦无,是〈沙之盾〉。这种绝对防御的忍术不受我爱罗的意志影响,会一直保护着他。
我爱罗放出风遁,抵销以超音速带来的冲击波。他虽然抱著白兔,但结印时丝毫没有差错。
我爱罗踢向庭院里的树木,继续往前跳。
他放出沙子,做成像滑翔翼的形状,飞向狙击手的方向。
(在那里吗?)
有一个穿着都市迷彩的忍者,躲在建设中大楼的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