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头长发,华冰瞪视着卡卡西不放。
「这样的话,那你就先死给我看吧。」罗冰又从旁插嘴。「说不定我释放那个小鬼之后,你又会改变主意了。」
「……」
那群劫机犯发出了下流的笑声。
卡卡西没有犹豫。他将查克拉集中在右手,以放出紫色电流的手刀砍向了自己的脖子。
罗冰大吃一惊,倒抽了一口气。
但是最惊讶的却是卡卡西本人。
「……!?」
他的紫电确实发动了。但是,手刀却只是啪嗒一声打中脖子,没有流血,头也没被砍下来。
原本炽热的右手,迅速冷却下来了。
不只如此,他的脚边还冒出了寒冷的白烟,血管像是被冰针扎过一样,全身剧痛。
冰霜伴随着劈哩劈哩的声音,从他的脚渐渐爬了上来。
「!?」
卡卡西迅速让查克拉遍布全身,原本已经爬到他膝盖的冰霜,瞬间烟消云散。
「你没有必要死。」华冰静静地说道。「我会救这个孩子的。」
「喂,华冰,你不要擅自乱来——」
「大哥,你安静!」
「……!」
「我们的目的不是要滥杀无辜。」华冰打断了他大哥的话,盯着卡卡西的双眼。「而且,卡卡西现在什么都做不到了。」
「是什么时候?」卡卡西谨慎地凝聚查克拉,同时对华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施术的?」
「在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
「!」
为了搭上飞𩾇丸,拉着蓝色长裙礼服裙脚向前飞奔的华冰不小心跌倒——卡卡西扶住她时,就中了她的忍术?
华冰走近那对母子,对母亲点了点头之后,把那孩子抱了起来。
卡卡西觉得,华冰抱着那位不停喘气的男孩,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在抱自己的小孩一样,她的侧脸充满了悲伤。
她挥了一下手,原本塞住船身破洞的冰块立刻裂开一道能让一人通过的缝隙。
目前船内的气压已经跟船外相当,所以不会有人被吸出去。
跟冷风一起出现在船外的,是坐在超兽伪画大鹏鸟背上的祭。祭摆出随时都可以发动攻击的架势,让大鹏鸟靠近那道裂缝。
华冰伸手把那个男孩子递了出去,并说道:「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把人质杀了。」
「……」
祭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将身子往前倾,默默接过那个男孩。
华冰转过头来,对那位母亲说:
「来,你也过来吧。」
那位母亲哭得满脸都是泪水,不停「谢谢你、谢谢你」地向华冰道谢,接着她拉起祭伸出的手,离开了船上。
「这、这样太不公平了!」留在休息室的乘客当中,有人开始抱怨。
「为什么只有那对母子可以受到特别待遇?早知道我也带一个生病的小孩上来就好了!」
华冰将冰块上的裂缝重新封闭好,没有回过头就挥动了手臂。
「反正处决的时间也要到了。」
刚刚开口抱怨的那位男性,从脚边渐渐被冻结。之后,没有人敢再出声。
「我发动了之前施放在你身上的地锁连冰。」华冰转身对卡卡西说道。「如果你不想被冻结的话,就得一直凝聚查克拉,让热力遍布全身。」
「原来如此……所以没办法凝聚查克拉的一般人,就会像那样马上被冻成冰块。」
「只要你持续使用查克拉抵抗地锁连冰,就没办法把查克拉用在其他忍术上。也就是说,旗木卡卡西——」华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原来是你啊……让大家冻结的原来不是罗冰,而是你啊。」
「能够使用地锁连冰的只有我而已。」
「为什么之前你都没有对我发动呢?」
华冰犹豫了一下,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诉说。她的声音里掺杂着苦恼、痛苦、以及悲伤。
旗木卡卡西,刚才你说过吧?『只要活着,随时都得面对赌上性命的战斗。』
但是,有些人连想要参加这场战斗都没办法。
我们逃离的雾忍者村就是这样。
虽然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雾忍者村从以前就有着某种阶级制度。最伟大的是历代祖先都在雾忍者村出生长大的家族。接下来,是在漫长的战争历史中,支持雾忍者村的家族。最下等的,则是像我们家这样,被雾忍者村打倒而并吞的家族。
木叶接受的任务,是按照忍者的实力来分配的吧。
但是雾忍者村不是。最危险最肮脏的工作……总是交给我们这种下等人来做。跟实力完全没有关系。
站在村子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