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怪和勾阵看到他眉头深锁的皱纹,两人互看了一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半响说不出话来的昌浩,把信拿给小怪他们看。
信上写的内容,十分简洁。
——发生了大事,尽快赶回来。
「这……」
眨着眼睛的勾阵,听到昌浩低声嘀咕着:
「就不能多做点说明,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发生吗……?」
昌浩拉长了脸,眼神呆滞。
「大概是不能随便写在信上的事吧。」
听到小怪这么说,昌浩的脸拉得更长了,眯起眼睛说:
「就算是,只写这样也太过份了。」
什么都没写,反而更教人担心。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到底是什么事?是家人吗?是朋友吗?还是发生在皇宫?或是皇上的血脉出了什么事?
成亲明明知道昌浩看到信会担心,却还是只写这几个字,可见事情相当严重。
昌浩焦躁地猛抓头,叹口气说:
「明天我去找萤和夕雾商量。」
今天太晚了,昌浩自己的思绪也很混乱,没有自信可以冷静地说话。
他又叹了一口气,把信摺起来。
胃是空的,现在他却只想睡觉。
他已经疲惫到超越极限。人疲惫时,比不疲惫时更容易往坏处想。
「先睡再说。」
「睡吧。」小怪点点头。
昌浩把信摆在一边,把脱下来的狩衣、狩裤揉成一团抛出去,钻进去榻榻米与大外褂之间,没多久就发出了规律的打呼声。勾阵把他乱丢的狩衣、狩裤,熟练地摺好。
小怪甩着尾巴。
开始在菅生乡修行后,昌浩一直都是这样。每天都锻鍊到筋疲力尽,回到草庵就躺下来呼呼大睡,一觉到天亮。
偶尔会像今天这样没吃晚餐,但大多会按时吃饭,所以身体算是健康。
露出大外褂的手掌,已经比勾阵的手掌大了。
小怪环视草庵。
勾阵注意到小怪的动作,歪着头说:
「怎么了?腾蛇。」
「没什么,只是想再看最后一次。」
这里虽然是暂时借住的地方,但毕竟是他们在播磨的生活场所,多少还是会有感情。现在要离开了,难免有些舍不得。
昌浩翻个身,把大外褂踢飞出去。可能是觉得冷,身体缩成小小一团,却还是没醒来。
「啊、啊。」
小怪苦笑着,把大外褂拉到昌浩的肩上。
第二天早上,昌浩在吃早餐时,把成亲来信的事告诉了萤。
她也很惊讶,认为既然这样,昌浩应该回京城。
「我想总有一天会回去,但没想过什么时后回去。」
在草庵整理行李的昌浩这么说,来看他的萤轻声笑了起来。
「老说那种话,会永远回不去的喔。」
「这么说,这次是个好机会罗?,
「就当是这样吧。」
看到萤的模样,跟刚认识的时候没什么差别,昌浩就有点心痛。她消耗了太多生命,不采取某些措施,就只能再活几年了。
虽然施行了停止时间的法术,但还是不够。她拥有惊人的力量,但为了尽可能延长她的寿命,她被禁止使用灵力。
关於这件事,萤的现影夕雾也不能为她做什么。现影可以代为承受法术的反弹,让法术无效,却不能把自己的生命分给主人。
不使用法术,就不会有法术的反弹。夕雾再也不用替萤承受法术的反弹了。讽刺的事昌浩因此才能接受夕雾的严格训练。
昌浩觉得自己还差很远。不过,他「相信」这两年的反覆训练,应该会有成果。不对,或许应该说他「知道」会有成果。
「昌浩,要不要切磋一下?」
「咦,可是……」
昌浩担心萤的身体,有点犹豫,萤轻轻一笑说:
「又不是使用灵力,放心吧。而且,别小看我,我还是有继续练武,很强喔。」
萤的眼睛闪闪发亮,证明有什么支撑着她的自信。
昌浩屏住呼吸,眨眨眼睛,站起来。
小怪和勾阵都兴致勃勃的看着这场戏。
草庵的前方有片裸露的地面,还算宽敞,是小怪和勾阵平时探讨战斗理论的地方。
昌浩和萤走到那哩,彼此先热身后,不约而同摆出了架式。两人的表情都很严肃,气氛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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