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即使相隔两地,他的心还是在这里,而且存在的如此清晰明确。
阴历一月下旬。
在神拔众管生乡的首领府邸居住作客的昌浩,接到通知说,京城派使者来到了郡司。
听到这个消息,昌浩歪斜著头疑惑说:
「是使者?不是追兵?」
「怎麼回事?」
坐在肩上的小怪,也跟昌浩依样大大歪著头。
「总之……」萤从床上爬起来,苦笑著对疑惑的两人说:「先去看看吧?有我爷爷在,他们应该不敢随便动武。与其在这里猜测,还不如去探个究竟。」
昌浩觉得萤这番话颇有道理,站起来说:
「我等一下再过来。」
「慢走喔。」
挥手道别的萤,是五天前才醒过来的。
直到满月那天起,直到醒来这天,她都在作梦。
把她从梦里拉回来的人是夕雾。
「感觉怎麼样?萤。」
夕雾走进来,在床边蹲下来。
萤苦笑著耸耸肩说:
「每个人进来都问同样的话。我没事了,所以爬起来啦,你们都很爱操心。」
夕雾没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看样子,是有自己很爱操心的自觉。
冰知供出了所有真相,洗清了夕雾的嫌疑。
秘密村落的居民,到了管生乡后,发现冰知说的话疑点重重,於是在首领的命令下,派了探子去村落。
探子看到逆贼夕雾在村里,立刻拔剑相对,被冰知制止了。
然后,他们一起把濒死的萤和昌浩等人带回管生乡。
回到乡里,冰知把所有事都告诉了首领,没有替自己做任何辩解,静候首领制裁。
首领把这件事交给下任首领萤作裁决。
醒过来的萤,原谅了冰知,但有附带条件。她不要再看到任何人死亡了。
「大嫂怎麼样了?」
萤向夕雾询问的人,是曾经支撑时守心灵的女性。
事实上,只有首领知道她的存在。时守原本打算从京城回来,就打算把她介绍给家人,举行婚礼。
她肚子里怀的孩子,是时守的遗腹子。
「她在床上躺了一阵子,现在慢慢可以进食了。」
听到夕雾这麼说,萤开心地笑了。
「太好了……那孩子才是下任首领。」
夕雾面不改色。萤好奇地问:
「你不惊讶吗?」
「我早猜到你会这麼说。」
「是吗?」
萤点点头,呼地吐出一口气。
「……刚才我跟昌浩说过了……」
在管生乡入口处附近的要塞公馆,昌浩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行成大人、敏次大人?!」
昌浩只认识它们两人,还有十几个他不认识的人排排站著。
不对,应该见过。因为没有武装,所以没认出来,他们都是追兵。
昌浩浑身不自在地坐下来。
行成小心翼翼拿出包在油纸里的信。
「昌浩大人,你的罪嫌洗清了。」
昌浩、坐在昌浩肩上的小怪、站在旁边的勾阵,异口同声大叫:
「嘎?」
行成把手上的信递给昌浩。
「这是你父亲……吉昌大人写的信。」
「咦,父亲写的?」
上面写的字,的确是父亲令人怀念的笔迹。昌浩接过父亲写的信,急匆匆把信摊开。
信上详细写著,昌浩不在期间的精诚发生了甚麼事。
满月的隔天,很久没进宫的藤原公任,要求进宫谒见皇上。
皇上听说公任复原了,龙心大悦,立刻召他来清凉殿。
不知道为什麼,藤原道长与藤原行成也跟他一起来了。在主殿召见他们的皇上,显然提高了警觉。
公任深深叩头跪拜,诚惶诚恐地说:
「皇上龙体安康,可喜可贺……」
皇上摇响扇子。
「公任,我知道你很久没进宫了,但也不必这麼拘礼请安。你的身体怎麼样了?我已经叫丹波尽全力医治你了……」
「是……蒙皇上隆恩,臣公任今天才能进宫谒见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