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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小的雏鸟一次又一次用断断续续的声音,呼唤到在身前一动也不动的巨大身躯。
「……吹……伊…吹,伊……吹……!」
细小的声音夹带著哭音,不管他多么努力的呼唤,仍是毫无回应。巨大的身躯毫无动静。
手心向上摊平的独臂,被浓郁的紫斑完全覆盖。
比雏鸟巨大许多的手指与他的距离,只有短短一尺。
但无论雏鸟如何前进,都无法抓住那手指。
───不可以出来喔……
拖著身子最后终于到达的巨大天狗,使尽最后的力气打开乘有雏鸟手掌,往栏杆的后方、俘虏的方向倒下去。
───一定……那个啊……就算如此也……
到最后声音都嘶哑,听不太清楚话语。但他要说的话疾风明白。
他的外甥,现在不在场的守护者,绝对会回来找疾风。在他来之前,绝对不可以出来,不管是谁来,绝对不行。
一边哭著,雏鸟身体一震。
「……为……什么……」
呼吸多少混杂著喘息。已经忘却了的热与痛苦又再度袭卷雏鸟。
是外法。应该被阴阳师转移、取走的术又再度袭击疾风。
不对,不只疾风一个人。栖息在爱宕的天狗们全部,都染上的外法的证明、浓紫色的斑痕。
而施下这外法得并不是外法师。施术者是……
「为甚么……要这样……」
喀咚,一声声音传来。
雏鸟马上抬起头。
有谁降落了。雏鸟无意识的转身。
有一只把面具雏下的天狗从阶梯走下来。
看到倒在地上的一吹,他淡淡的呢喃。
「到了这边才不能动啊。真不愧是先代的右手呢。」
然后,他眯起眼,认出栏杆中小雏鸟的身影。
疾风不认的那家伙的样貌,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虽然疾风并不认得他的面貌,但听到他的声音后,疾风不敢置信。
睁大的双眼溢出泪水。
「……飘舞……」
疾风震惊得看著应该是守护者的青年。而他左手拿著得剑映入疾风眼中。锐利的剑身被红污染上。
铁锈的臭气飘散在空中。雏鸟浑身一震。
查觉到疾风视线的飘舞,像是要展示剑般将剑横胸并开口道。
「啊啊……,一样是守护者啊。真可惜他不像一吹殿下能这样胡闹。」
啪唦,黏在剑上的东西被弹开。染上血污的剑,彷佛宣示著他们再没有关系了。
「………!」
难道……,雏鸟吞了口口水。
倒下的独臂天狗说过。在飒峰来之前,绝对不可以出去,
飘舞向连眨眼都没办法、全身僵硬的疾风伸出右手,但却被栏杆弹开了。
发出啪滋一声把飘舞的手弹开,并散落无数的火星。金属栏杆剧烈著震荡,显示附盖在上面的薄膜。
瞥一眼栏杆两端插著的武器,飘舞恼怒得咋舌。
「自作聪明的玩意……」
天狗对著栏杆内鄙视。在他是视线的终点,是一只蜷著动弹不得的身体,形成一团圆球的身影。
无力伸展纤细的女性手指,原本净白皮肤也染上了外法的证明。
就算受到可怕得咒力束缚,身体无法动弹,但仍可以操纵寄宿在武器中的神气吗?
本来他利用神器来强化结界要让他们无法逃离,结果现在却被反利用筑成天狗无法通过的障壁。这样就没办法对疾风出手了
「……疾风大人,从那里出来吧。」
雏鸟全身僵硬。而飘舞对著低头不看他的雏鸟再重覆一次。
「出来吧。……如果你还爱著父亲及乡里人民的话。」
「……」
反射性得抬头望向飘舞,没多想的就要听从他的话。但倒下的一吹身影掠过眼角,疾风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出来吧。」
疾风用力的摇头,他被吩咐在不在这里的守护者回来之前,绝对不能出去。
就算染上那剑的东西是属于那守护者的,也无法用这双眼确认。
我不想信,如果没有亲眼见到,怎么能轻易相信。
就算牺牲性命也会保护您,如此肯定说著的守护者,现在疾风才不肯相信他会轻易……
冷冷看著雏鸟的飘舞,甩甩剑上的血污,转身。
眨眨眼,疾风再度睁大双眼。在爱宕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