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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成亲冠以安倍之氏,但是初次见到参议的女儿后入赘到藤原家。因为讨厌卖弄那个姓氏,在公共场合还是用安倍之姓。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是三个孩子的父亲。
另一方面昌亲也结婚了。担心身体虚弱的妻子,她要是和自己的父母生活在一起心里更踏实,所以一直住在妻子家。(好男人啊……)虽然一直没有孩子,去年得到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孩子出生时,以晴明为首,连上尚未元服的昌浩在内的一家全体出动祈福的事不太为人所知。这样是为了母子健康,昌亲第一次深深的感谢家族的远近亲戚们。
虽然一直离家,但是作为兄长的二人一直挂念昌浩,时常给昌浩帮忙。
今天也是,父亲和弟弟突然斋戒,而且还接到安倍邸有星星坠落的报告,得到上级许可早早完成工作回来了。
成亲带着很深的兴趣望着裹在袿衣里连脸都不露出来的昌浩。
“真少见啊,昌浩不贞寝
不管怎样这个弟弟,即使再怎么情绪低落,也经常抬起头向前奔跑着。
“像是心里受到挫折一样,只能认为是发生了很痛苦的事”
果然,没能防止也没能察觉坠下的星星,这是阴阳师不应有的失态,大概是因为这感到惭愧吧。
但是,要是这样说昌浩作为阴阳师,观星、占卜、作历都不擅长,再加上一次两次的失态,并不是因为这样的事才情绪低落。
代替无反应的袿衣山,张开嘴的是能说人语的乌鸦。
“我代替他说”
“哦,您?”
对着眨眼的成亲点头,嵬举起一只翅膀。
“不管怎样当时我在现场”
“哦哦,是的是的”
随声附和的成亲,还有静静窥视着昌浩的昌亲。
“回想起来,那也是很痛苦的事。想想要是我遭遇那种事,也会受到很大打击”
乌鸦像是感同身受般向斜上方看去。
“昨晚费尽心思写好的书信,被突然袭来的天狗弄得破破烂烂…….”
将翅膀紧紧握住想人的拳头一样,乌鸦像吐血般发出声嘶力竭的声音。
“将注入全部感情的书信…….!在我看来安倍昌浩清清楚楚的将自己的心毫无掩饰,表现出对写作相当不擅长的样子,事至如此是多少日子无为度过的结果。即使这样他没有逃避直接面对着,终于写成的书信变成了那个样子,绝没理由咽下这口气……!”
乌鸦感慨至极说不出话来。
“是那样吗”
“不擅长写书信,又失去终于写好的书信,这样子也是理所当然的,应该不是普通的书信,是情书”
“不是的!”
一直像岩石一样一动不动的昌浩,甩飞袿衣起来了。
没有扎起来的头发很蓬乱,起床时被袭击,然后就这样裹着一件单衣不贞寝了。
脸色赤红的昌浩滔滔不绝的说
“所谓的情书是什么,所谓的情书!只是回信,只是因为太忙了一直顾不上写,嵬全都说的太夸张了!”
“哦,出来了出来了”(原文是天岩户开了,这个说法是从天照大神因生气躲入天岩户的神话引申出来的,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从网上搜一下这个传说)
成亲像是很满足似的得意地笑着,一直静静不动的昌亲眯细了眼睛。
昌浩皱起眉头,这次又被结结实实的骗了。
苦笑的次兄对着颓然落下肩膀的末弟说
“你赢不了大哥的,死心起床吧”
“是…….”
用仿佛在地上游走一般的声音勉勉强强回答道,昌浩正坐搭起两手。
“让你们见笑了,对不起”
“别太在意,比起这个,家里坠下的不是星星,是天狗吗?”
抬起头的昌浩,带着疲惫的表情吸了一口气。
“嘛,就是那样。说是坠下来,不如说是闯进来……”
就这样昌浩不断向前倾下去。
“爷爷不在期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想等他回来之后,他要怎样说我呢”
对着就这样突然趴下的昌浩,安倍吉昌的长子爽朗的说
“不,不会被特别的说的,不管怎样从过去开始,屋顶开个洞呀、柱子折了、门被破坏、池塘水被放干是常有的事。”
“诶?”
对着不由得惊讶的抬起头的昌浩,温和的次兄颔首。
“嗯,就像大哥说的那样。虽说从你出生以后这种事就不再发生了,我们还是小孩的时候可是波澜万丈啊。不为一些随意的事情所动,大家都彻底的锻炼出来了。”
昌亲哈哈哈地轻轻笑起来。
昌浩带着复杂的表情交互看着二人。
虽然大家常说,破天荒的成亲继承了祖父的性情,温和正直的次兄的性情从父亲那里继承来。他们毕竟是安倍晴明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