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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风音突然苦笑了一下。
“对不起,我并不是在责怪你,我说的话好像太刻薄了。”
彰子突然屏住气,惊慌地摇头。风音的话起了作用。
只是,彰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的心如乱麻一般。
“别忘了,重要的是你想怎么样,你的内心最期望什么。”
“……”
彰子到底想怎么样?她最期望的究竟是什么呢?她在责备自己的过程中,压抑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解除的痛苦是……
彰子一副几乎哭出来的模样,艰难地从口挤出一句话说道:
“……就算是被厌恶……”
就算是被厌恶……
就算是被遗忘,被拒绝……
彰子也想呆在他的身边,想见他。
即使不能再见到他,彰子也要这样做,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她的这种想法。就连她自己,也无法阻止。
唯有人的想法,是任何人都无法夺走的。
“……我想见他……就算……”
即使昌浩心里一点也不在乎我,也没关系。
我明白,我的想法是属于我的,没有人能够阻挡。
人的思想是无法阻止的。想法、期望是别人无法夺走的。
这才是人们自己的强大无比、确实可信的依靠。只要人们心中有一种不灭的信念,即使多次被打倒,也能够再次站起来。
而且,只要不忘记这一信念,人的心就不会支离破碎。
彰子双手捂脸,低声呜咽着,风音轻轻抱住了彰子的肩膀。
她那瘦弱的肩膀在颤抖,呜咽声融进了雨声中。
不管受多重的伤,不管多么消沉,她想要的东西都不会发生变化。风音闭上眼睛,看到了彰子那支离破碎的心。那伤口逐渐愈合了。
而且,在那伤口深处,有另一个东西。
风音的面色有些严肃。那也许是异邦的妖异植下的诅咒吧。
一个蚕食彰子的诅咒。彰子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将其解除,但它位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的地方。
妖异的诅咒已经进入了彰子宿体内最靠内的地方,并同化了。灵魂的波动和诅咒的脉动是完全相同的。之所以只要它们不发作,彰子就没事,是因为阴阳师在不断地封印它。
那么,如果利用新的法术,即使身边没有阴阳师,也可以将诅咒冰封吧。
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它,那是不可能的。既然已经同化了,那么冰封诅咒就关乎彰子的生命。
如果不将其封印,彰子的生命会被剥削。但是如果置之不理,彰子还是会被诅咒蚕食。
如今已是无计可施。
“……”
风音轻轻叹了口气,并尽量不让彰子发觉。
她很自责,祈祷彰子现在的痛苦能够被消除。
因此,事情的关键就在于不知所踪的昌浩了。
他究竟带着侑子去了哪里呢?——
(偶是华丽的分割线)
——答案不久就揭晓了。
太阳从雨云的对面消失无踪了,在这个日子里,晴明他们聚集到了一起。
大家聚集在一起的话,即使敌人来袭,也利于迅速行动。在彰子和守直的房间里,施加了临时保护宫殿的另一结界,以便有异动的时候,瞬间就能传达过来。
晴明对于身负重伤的守直和虚空众的瓜葛,一直很在意。
——……虚空众……我不会再被你们杀死的……!
听风音说,守直失去意识之前,曾静这样嘟囔道。
也就是说,他曾经差点被虚空众杀死过。事实上,虚空众看到守直,说了句,你还活着?
在漂浮的伊势海上的海津岛上,有一个海津见宫。据说虚空众与那个宫殿有关系。他们与带走修子的益荒和阿云,似乎是敌对的。
益荒和阿云到底是什么人呢?如果知道了这些,就能找到与修子和昌浩的行踪有关的线索。
一到夜里,气温就会下降,因此,人们会将大门关闭起来。在大门的屋檐头,一个黑影落了下来。
最先发现它的,是正在闭着眼睛倾听雨声的六合。
"……”
六合无声地站了起来,晴明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六合,怎么了?”
六合看了主人一眼,没有说话,打开大门。太阴在六合的后面歪着头看向外面。
神将们的眼睛在夜间非常敏锐。他的视线停顿了一下,马上发现屋檐下有一个黑影。
“啊……”
太阴嘟囔了一句,瞪大眼睛。她仰头望向这位高个子的同胞,浮现出了一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