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穿狩衣的行成拍了拍握紧双拳说不出话的敏次,抱歉地注视着他。
“啊,对不起,我只是怕你们发生什么意外,想到这里,就身不由主地跑了过来……”
见昌浩从通风口爬了出来,他笑道。
“如果你们为我而受伤,我心里可过意不去啊。”
“您在说些什么!行成大人是重要人物,出了意外会对政事有影响的!您认为我们是为了什么才会跑到这里,是为了保护行成大人的安全啊……!所幸我的法术成功了,但也有失败的可能。如果那样的话……”
小怪注视着敏次感慨万千的背影,自言自语起来。
“啊,这里还有我和六合帮忙,还有昌浩。”
它随意地晃动着尾巴,一脸无法认同的表情。
昌浩若无其事地移动到小怪身边,用鞋子碰了碰它的尾巴。
没有理会小怪抬起的双眼中流露出不满,昌浩微微点点头。
对手中的纸绳投去一瞥,这是咒符,那么,缠着咒符的那句白骨则是……
结束了工作的成亲,走向与家相反的方向。
那里,是昨天回家时与他擦身而过得熟人的宅邸。
成亲平时出仕都是用步行,所以此刻他也是孤身一人,悠悠走在路上。
黄昏将尽。
“昌浩他们怎么样了?”
“你不放心?”
“没有。敏次毕竟有些手段,昌浩更是一流。而且还有腾蛇和六合跟着,没必要担心吧。”
不过作为兄长,担心还是难免,这也没办法。他非常疼爱那个比自己小上许多的弟弟,而且也不放心行成和敏次。
“他们在不顺利的时候也会起纷争,闹内讧呢。”
成亲抬起双眼。
视野中的围墙连接着大门。
忽然,有什么东西从天空中飞来,被宅子吸了进去。
他的目光变冷了。
“——果然。”
不顾杂役的制止强行闯入宅邸后,那名身为岳父远亲的青年便颤抖着缩成了一团。
“喂,术者在哪?”
在他粗鲁的询问下,青年像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只是用颤抖的手指了指里面。
这是,只听见野兽的咆哮伴随着凄惨的尖叫声从那里穿了出来。
成亲阴沉地瞥了那里一眼,便冲了过去。
“出什么万一的话,拜托了。”
“遵命。”
刚一踏入位置最为偏僻的西对屋,只见白色的妖兽正要袭击一名身穿破破烂烂的水干衣、长发披肩的男人。
站在门边的成亲一脸厌烦地叹了口气。
“因为放出了无法完全控制的式神,才会落得如此地步。”
耳边响起咆哮声。被反弹的诅咒会杀死术者。
成亲从怀中掏出咒符。
如果让他就这么死了,自己以后也睡不安稳,况且委托术者发出诅咒的青年也会受到牵连。
“自己无法出人头地命名与行成阁下毫无关系,推卸责任是无能的纨绔子弟最擅长干的了。”
成亲冷冷一笑,那只将目标对准了自己的妖兽正呲着尖牙飞过来。
风压叩击着脸颊,但成亲完全不为所动。
在妖兽的爪子迫近鼻尖的刹那,一面透明的墙壁突然出现,将妖兽挡了回去。
被啪的一声弹开的妖兽察觉形式对自己不利,于是立刻冲破窗户逃了出去。
目送它消失后,成亲低下头注视着表情呆滞的术者叹息道。
“真是的,收市残局真累。”
随后,他扭头对着无人的空间微笑道。
“太裳,多亏了你。”
“不足挂齿。”
隐身的神将是安倍晴明的式神。察觉到可能出现这一情况的晴明为防万一,特意派他前来。
成亲时安倍氏的阴阳师,他的实力有目共睹。由于他刚一入寮便进了历署,阴阳署当时悔恨不已。
失神的男人应该是民间的阴阳师吧。因为那愚蠢的贵族认为自己的实力没有得到恰当的评价,而行成则太过耀眼,只要行成消失了一切就都会好起来,所以才引发了这件事情。
昨天他离开时,浑身缠绕着不祥之气。成亲放心不下,特意向岳父和父亲打听了有关他的情况,还放出了式神。
“没想到会这样轻松,本以为是个挺能干得术者。”
不过,如果真的是个能干的术者插手此事,事态很可能会变得严重得多。
“不过。”
“嗯?”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