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想……”
昌浩走在去往大的路上,一脸担心的样子开口道:
“天皇陛下现在在临时的行宫里,这么说来,藤壶女御被立为中宫皇后之后也要住到行宫了去了?可是现在一条那边的行宫
,地方可比后小得多了。”
“哦,这个呀……”
跟在昌浩旁边的小怪,歪着脖子想了想,白色的尾巴一甩,用后腿直立站了起来。
“我觉得应该是那样吧。章子才13岁,即使被立为皇后也还只是光有个名分而已。后之后她大概会搬回已经住惯了的飞香舍,等到秋后清凉殿完全重建完成后才会见到皇上。虽然也许会去行宫,可是临时宫比飞香舍狭小得多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天皇已经有了一个皇后——定子。准确的说,章子大概争不过吧!
昌浩对小怪的话越发诧异了。
“争不过?可是,两个人都是皇后,不是吗?”
“可是,年纪不一样啊。天皇快满20了,定子4岁,彼此脾性都早已熟悉,而且还有了两个孩子。而章子还只是个孩子,说得明白些,就是她生下天皇的孩子前都能算是名义上的皇后。”
“……啊,这样的啊!
昌浩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好不容易才恍然大悟一般地点头。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小怪都忍不住替他发愁。
虽说晚熟也没什么不好,可是这家伙一直像这样跟彰子一起生活下去能行吗?万一……那就让人操心了。
这个“万一”虽说不知会是猴年马月的事情,可是可以预料到彰子应该会很头疼
卯时从家里出来,正好在日出的时候,到达了大内。
小怪腾地跳上了昌浩的肩头。
昌浩跟门口相识的护卫打过招呼,穿过大门,眺望着重建中的大内。
“后宫的重建好像大致结束了吧?”
“说是结束了,可是内部装饰什么还没弄完吧?工匠们也不容易啊,天又冷,时间又紧。总负责的行成大人也是年末的时候好容易康复重回到岗位上了。”
藤原行成是给昌浩在成人式戴冠的人。从行成受到诅咒卧床不起直到完全康复,昌浩去看望过他好多次。
昌浩一边跟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其他省厅的职人行礼,一边抽空跟牢牢趴在自己肩上的小怪叽叽咕咕小声说着话。
“皇后娘娘在登华殿住着的时候,行成大人好像经常过去,听他说皇后身边有一个特别聪明的女官。”
“哦,是说过,是说皇后特别钦佩的那个女官吧?好像叫少纳言之类。
中宫定子最近带着去年十一月刚出生的敦康亲王一起去了天皇所在的宫。天皇终于抱上了作为自己继承人的皇子。
“生孩子果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啊……
“那可不?至少成亲呀昌亲他们出生的时候,吉昌都可高兴了。”
小怪一边看着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一边回答说。昌浩眨巴了一下眼睛,斜眼看着小怪。
“……我出生的时候呢?
小怪晚霞色的眼睛转昌浩,面部表情异样的神秘。
对着昌浩眨巴了好下眼睛之后,小怪才终于开口:
“这个嘛,因为是跟你哥哥他们隔了十多年才生的小儿子,吉昌当然是欢喜到天上去了!”
昌浩明显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刚才担心什么了。
一边用尾巴拍打着昌浩的背,小怪一边回想着当时情景。
“啊,不过,因为难产露树在床上躺了足有一个多呢。那时侯可真是够呛啊。”
平时遇到什么都能保持镇定的吉昌整天带着黑眼为看病、祈祷手忙脚乱,一度形势恶化的时候,甚至颓丧得好像整个世
界都完了一样。
“还挨了晴明一顿呵斥呢,‘你这样下去怎么可以!’之类的。”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呢?
第一次听说到自己的出生,以后有机会要好好问问母亲。
拐过西院的角落就能看阴阳寮了。时间还早,看起来几名值班的职人去已经忙开了,在走廊上急匆匆地穿行着。这些人大概是天文生吧?
“父亲应该在里面吧?”
昌浩的父亲吉昌是天博士。每个月都有好几天晚上留在阴阳寮观测星象。要是看出天空出现了什么异变,他更是连休息日也要用上泡在阴寮里。
昌浩的身份还是“丁”,算是阴阳寮什么杂务都要做的小杂役,所以在阴阳寮各个部门都进进出出。比“直丁”稍微地位高点的“使部”虽然也是杂役,但至少还有编派、有任务的分配,只需要管分摊给自己的那部分事情,所以比起昌浩来稍微显得像是专职人员一点。
去年秋天例行的任命式上,昌浩的职务没有任何变化,今年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什么变化呢?
要是可以的话还是当阴阳生啊。可是如果被分配为天文生的话,可以重新补习自己最弱的观星术和制历法,对自己打下坚固的基础更有利。是这些也不是自己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人事的分配得看各人的才能与适应性。虽然会稍微听取些个人意见,但是要是才能不足的话是无论如何也当不上阴阳生的。在这一方面,凭借自己的努力,弥补才能上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