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默默地回头的父亲,昌浩浮现出了苦笑。
我,真的是一个很不认真的阴阳寮的官吏吧?
吉昌不知道儿子突然说这些是什麼意思,有些不明所以然地瞪大了眼睛。昌浩眨了几次眼。
立刻就请假。忙的时候甚至还请过一个月的假,也不加班每天早早地回去。旁边的人看著,肯定会很生气吧?
但是,心怀不满的阴阳寮的年轻人中,一直袒护昌浩到最後的是敏次。也正因为如此,当他看到不为人知的在夜晚的都城徘徊的昌浩的时候,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所以才开始夹枪带棒地讽刺昌浩吧。
觉得出人头地好像没什麼希望,也想通过努力来挽回一下,好像还是不行的样子。
昌浩朝父亲低下了头。
我想寻找敏次大人,想去救他。所以在事情了结之前,请允许我请假。
又听到了要请假的申请,吉昌暂时沉默了一会。
并不是因为吉昌是父亲所以昌浩的请求就可以通过。不管怎麼说,正因为是亲人,所以家里的其他人对昌浩的态度都比阴阳寮的其他人严厉。但是昌浩为什麼要这样做,吉昌已经从父亲晴明那里听说了原因。
所以吉昌才同意了他的请假。即使知道以後儿子的立场会变得更加艰难,关於这个吉昌比谁都清楚。
仰头看了看天井,吉昌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是的,该怎麼跟上头说呢?
吉昌好像真的很苦恼。小怪插话道。
那不很简单吗。你直接说晴明派他跑腿去了不就得了吗?
吉昌用很疑惑的目光看著倨傲的小怪。
果然这样就行了吗?再怎麼说
可以通过的。
小怪斩钉截铁地说道:
如果是那个晴明的命令的话,不管什麼样无理的要求都会被答应的。还不如这样说,你一定要让它通过。
昌浩差点倒下去。但是硬撑著站稳了身子,朝小怪疾言厉色地反驳道:
小怪,你竟然敢对父亲大人用这种口吻!
昌浩实在生气他那种自以为是的态度,但是吉昌本人却很无所谓的样子。
我明白了。那麼,我就这样对上头禀明。
然後吉昌把目光转向小儿子。上了年纪才得的孩子,所以也特别宠爱。
听说这个孩子是稀世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的後继者的时候,吉昌比谁都吃惊。
他能负担这个重担吗,真的图问题嗦。实在是很担心。但是这个孩子却如晴明所说身藏强大的力量。
昌浩抓住小怪的脖子,站了起来。
那麼,我先退出去了。其他的事就拜托了。目送著快步走出去的小儿子的背影,吉昌突然想到。
如果将来还会出现这种情况的话,最好还是从现在就采取对策。不如乾脆自己做阴阳寮的统领,掌握实权怎麼样。
如果这样的话,儿子的请假和出勤情况就好处理了。
也许是个挺不错的主意。
这样看来,吉昌对昌浩实在有点娇惯,只是他本人还没有觉察到这点而已。
吉昌抱起胳膊开始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那天,在自己家随便翻翻书看的晴明突然收到一封急信。
说是藤原敏次被怨灵附身,严禁开启的仓库里的诅咒之玉也消失了。
收到这个报告的晴明,平静地说道:
怎麼还是那麼看重那个让人不省心的东西。阴阳寮的头也实在是太怠慢失职了。
几十年前,有人企图利用那块玉实施诅咒而且还把一个年轻的阴阳师卷了进来。但是事情败露,阴阳与承受了反作用的诅咒,立刻死亡。委托的贵族由於格外施恩只是被调职到太宰府。通俗点说就是被从政界赶出去的降职。
但是这件事别有内情。
那个贵族没有实施诅咒,一切都是为了挤掉那个贵族而实施的阴谋。这些都是晴明的猜测。
所以并没有被判死罪,官位也没有变,只是被左迁到太宰府。再也没能回京城。
这样说来那个贵族叫什麼名字来著。
晴明开始回溯久远的回忆。
穗积诸尚吧?
此时,露树慌慌张张地过来了。
父亲大人,藤原行成大人府上来了使者
什麼?
来客人的情况,为了怕出什麼万一,彰子进了最面里的房间。客人绝对不会打扰的位置只有一个--最里面的房间,那就是她现在所在的昌浩的房间。
据说使者面色大变是用快马赶过来的。此事非同寻常。
晴明走向使者等待所在的中门。年轻的杂役,苍白著脸在那走来走去。晴明是第一次见,可是昌浩却认识他。
杂役一看到晴明就用痉挛般的声音开始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