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的刀刃,这一瞬间终于获得存在的理由。
既然如此此刻尽情挥刀的喜悦,又何须感到迟疑?
活人也好,东西也罢,本人都是破坏的专家,即使没了双手双脚,也能够咬碎你们的喉咙!
女子们顿时面面相觑。
下一刹那她们向后退开,换成大量箭雨射向弗雷。
※※※※※
雷欧?!
帕希菲卡一看见雷欧回来,忍不住失声惊呼。
他几乎是整个人靠在帕拉贝拉姆的颈部或者该说是勉强挂在马上,仔细一看,一枝箭羽穿肩而出,就连在茂密的树丛里都看得见。
帕希菲卡不理会薇妮雅的制止,慌慌张张地跃出树丛,幸好周围没有其他人影。
喂!雷欧、雷欧!你没事吧?!
帕希菲卡跑过去晃动他,雷欧波尔特轻轻呻吟:呃可不可以不要摇我?
啊啊,抱、抱歉!
帕希菲卡连忙缩手。
这不是致命伤不过流了不少血,所以有点头晕帕拉贝拉姆的马鞍袋里有急救用的绷带和药品,你可以帮我拿出来吗?
雷欧波尔特仿佛从马背跌落似的倒在帕希菲卡身上。她不禁叫道:哇啊?!
啊!对、对不起。
没关系,只是吓了一跳。
喏。
雷欧波尔特接过薇妮雅取出的药瓶和绷带,咬紧牙关,握住箭柄。
肌肉已经开始收缩,紧紧嵌住箭簇,拔箭想必是相当疼痛的作业。
然而。雷欧波尔特一口气拔出箭,随手扔掉。
呜
帕希菲卡看见血迹斑斑的箭,忍不住哀叫。
那枝箭上除了鲜血,还沾着一些细肉片,拔箭的疼痛恐怕真是犹如皮开肉绽。
雷欧波尔特默默脱下外衣,在伤口涂抹止血药,帕希菲卡见他单手不便,就帮忙包扎绷带。
完成之后
那个所以察觉帕希菲卡欲言又止的神情,薇妮雅便代她问道:弗雷怎么了
他
雷欧波尔特说了一个字就抿嘴不语。
从他的伤势和表情,大概便能猜到情况,要他亲口说出来。就连薇妮雅也非常不忍。
帕希菲卡表情僵硬、忐忑不安地看着薇妮雅和雷欧,她并非猜不出来,或许只是期盼有人能说出消除她那些不祥想像的话语。
然而
他叫我先走。
雷欧波尔特只说了这句话,就真的沉默了。
※※※※※
视野沉重、漆黑。
侵蚀全身的已然超越痛苦,只剩下身体分解崩落的疲劳。
他也不晓得自己伤得多重,可能不轻,因为他流了很多血。
不过,他觉得自己打了一场精彩的战役,离开军队一年多尽管武艺大不如前,至少还能击退五名以上的暗杀技能人士。
这样他就能回去了。
回到帕美拉帕希菲卡那里。
回到她和她的伙伴等待之处。
然后,跟他们一起逃亡。
倘若这是他们的期望,他愿意陪伴他们到天涯海角,直到追杀帕希菲卡的那些人放弃为止,或者直到世界的尽头。
她是她让他原本漫无目标的生活获得充实与紧张。
他就像是无人使用、惨遭弃置因此逐渐生锈的刀子,是她给予自己生存的意义。
所以他要回去。
为了让自己能够接受自己。
回到愿意为他生存在此而喜悦的人身边不管要花多少代价。
他要一步步地走回去。
他要回去,回到她的身旁
然而
因为大量失血几乎丧失全身感觉的弗雷:甚至没发现自己只是倒在地面,手脚奄奄无力地痉挛罢了。
译注⑦:Fimbulwinter,北欧神话中,世界末日前连续不停的三个冬季,大雪从各方降下,战事不断。
终章小巷里
这里肯定发生过一场殊死战。
地面躺着数具尸体,全部都是女子,可是她们不但全副武装,而且看来都是被同一个对手击毙。因为刀伤的特征就算使用不同刀械,每个人的砍法皆有自己的方式非常相似。
是谁?为何而战?是哪一方胜利?是否达成战斗的目的?
只是偶然路过的夏侬不可能知道。
可是,倘若这些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