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视线转回前方。结束话题。
三年,就是这样过了三年,从十四岁到十七岁的三年。那段岁月仿佛超过十年,其实只有三年。
如今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很幼稚。
一心以为善于暴力就是坚强,集结了街头的不良少年到处使坏,某天被一名退役归来的男人轻松击败。
不甘示弱的弗雷因此入伍。
或许原本就有才能,他以极其优秀的成绩结束头一年的初期训练。
最后以五等星的最高评价自训练中心结业,进入部队。
然而
仔细一想,我对弗雷其实一无所知。
帕美拉双手抱胸,表情严肃。
但是弗雷愕然地转头对她说:什么跟什么你连自己的事都一无所知吧?
不对,那是那,这是这。你想想看,既然跟年轻男子同伴一个屋檐下,不知道对方来历的话,不是非常容易发生少女危机吗?
寄人篱下还敢大言不惭弗雷虽这么想,却也懒得吐槽她。
明明只有这几天的记忆,这名少女为何能如此开朗乐观?
啊,你那一脸兴趣缺缺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这种态度会刺伤女孩子的心灵喔。就是因为这样,难怪弗雷长得还可以,却不受女生欢迎呀~~
不用你多管闲事。
弗雷哼道。
你生气了?
帕美拉调笑似的反问。
弗雷轻轻摇头。
两人不知何时已走到家门前,虽然只是平常的散步兼购物,可是跟一个人的时候相比,时间过得特别快。
帕美拉快步绕到弗雷前方,背对屋子玄关,堵在刚好不让对方进门的位置
谢啦。
帕美拉冷不防开口。
什么事?
弗雷皱眉问。
不知是记忆丧失,还是原本性格便是如此,帕美拉经常突然转变话题,不过倒也不至于颠三倒四。
总之,她比外表更聪明弗雷昨天终于归纳出这个结论。
嗯其实我还是很感谢弗雷的,谢啦。
所以说,什么事?
捡到我的事,如果弗雷没有收留我,脑袋空空的我不晓得会怎么样。
帕美拉笑道。
那张笑脸意外地亲切可人弗雷浮起苦笑。
真的就像那时的小猫。
反复无常,随心所欲。总是以自己的心情为基准,不受周围的影响但内心深处其实也很关心他,因此这种任性的言行并不讨人厌。
这样子跟帕美拉一起住也不坏,他甚至有这种想法。
他觉得好像取回遗忘在某处的东西.这名少女让他有这种感觉。
然而,他又觉得这名少女不该待在这里,而是属于其他地方;她不该待在自己身边,而是属于某人身旁。
他就是知道。
从少女的动作和言谈间,能够窥知来这里之前的生活剪影,虽然少女本身并未发现。
因此,弗雷知道不行。
不行把这种事视为理所当然。这名少女待在身边、在家等待自己归来这种事不行觉得习惯。
她是某天将要离开的人。
这里不是她该停留的地方。
喂!少女蹙眉道:这种时候你应该说什么脑袋空空?没这回事之类的,适时否定才是健全的社交呀。
随你去讲。弗雷说完,叹了一口气。
※※※※※
律法破坏者在哪里?
俯视坐在长椅上的青年,黑发女子静静问道。
夕紫亚提拉里。
这名女子虽然给入某种战士般的刚烈印象,但没人能看出她只要挥挥手便足以消灭一座都市,是个暗藏惊人破坏力的超人性存在正确来说,是这种装置。
事实上即使这样面对面,看起来也只像是美丽的人类女子。
失踪了,你应该知道吧?
青年夏侬低语般应道。
光是挤出每个字都极度疲倦。
他当然非常清楚眼前的女子是敌人,可是,正因如此他很痛苦。就连这样面对面,内心深处都苦不堪言。
是生是死都不晓得。
不管何种状态,只要还没确定她已死亡,我们就假设她还活着,毕竟也有利用假死来争取时间的手段。
啊啊原来也有那种方法吗?夏侬粗声粗气地说:既然没破你们发现我看或许还是像现在这样下落不明比较好。
话说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