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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赛内丝哼笑道:早一发不可收拾没办法挽回啦!况且这件事跟整个世界都脱不了关系喔,虽然对你来说,或许只是保护妹妹而已。
你有资格说我吗?夏侬锐利的视线射向赛内丝双眸,要是换成普通人,大概会承受不住而转开目光,赛内丝却若无其事地回视他。你不也只是为了报仇?
我可没否认。赛内丝说完,迈步前进。
没错,这完全是私斗。既非为了国家,亦非为了世界,赛内丝的行动单纯是替爱罗蒂寻仇。
以某种意义而言赛内丝放弃担任绯红的领导者,忧心部下安危的同时,她也拒绝为他们的命运负责。
就为了这个理由为了报仇,决定要舍弃一切?你将因此失去自己的国家、亲人、所有一切事物。
爱罗蒂死了。赛内丝通过夏侬身旁说道:我母亲很就以前也死了,其他亲人就跟陌生人没两样不,是跟敌人没两样。
见识过那个第二舰队的夏侬亦不难想像。
基亚特是足以与莱邦匹敌的大国,国内的权力斗争有时不免引发亲人间的流血事件。
这些人为了掌握大权,选择消灭流着相同血缘的亲人;这些人未曾经历饥谨,享受丰沛资源和无数人民
的服侍身处这种生活,仍旧情愿牺牲自己的兄弟姐妹,只为获得更多权力和财富,他们活在彼此斗争的世界。
活在夏侬无法想像的世界。
正因如此局外人的他对词未置一词,没有干涉的权利。
除了为她报仇之外,我现在没空想别的事!逐渐远去的赛内丝声音越过背脊飘来。夏侬卡苏鲁,我把你的话全数奉还,你有资格说我吗?
你说什么?
要是你妹妹被杀死你就再也不必战斗了,因为被追杀的人不是你,到那时你能返回故乡吗?连仇也不报,就这么回去故乡吗?
这
他不是没想过,只是目前还无法想像那种情况,不,或许能想像但仿佛从远方眺望别人的人生,毫无真实感。
要是帕希菲卡死亡
自己能否若无其事地回归原来的生活?能否假装一切都没发生回归停止在两呢喃前的平静生活?他想回去吗?
他无法否定。
目前无法断言。
既然知道自己一心想保护帕希菲卡的感情都是被事前计划好的结果,因此他连自己的感觉也无法信任。
说不定帕希菲卡一死,自己就能破除魔咒忘记她,伙夫原来的生活?
回头瞟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夏侬赛内丝说:假如那么想说不定也是一种幸福。
她嘴里这么说,话里却带着浓浓的侮蔑。
另一方面将时间稍微提前。
地点是举行丧礼的海岸对侧。
帕希菲卡和拉寇儿正在那里。
帕希菲卡蹲在岸边,一语不发地将手伸入潮来潮往的海水,沾湿指尖。
指尖摩擦白色海岸。
然而,指甲只是空虚地滑过异于沙滩的奇异平坦陆地。
冷不防,某种东西跃到她面前。
嗯哼。
在海滨扑倒,拼命挥动短手短脚的是尺寸约莫掌心大小的小史比。身体似乎是海水做的,呈现冰块般的半透明,大概是害王神(Aegir)的应用版,但尺寸只有原始版的数百不,是数千分之一。
喏喏喏,你看,帕希菲卡。拉寇儿欣喜万分地说,帕希菲卡一回头只见成排的小史比军团站在那里。
每个尺寸都大同小异,嗯哼嗯哼地边叫边动。
嗯哼,嗯哼,嗯哼。
它们似乎正一齐跳着舞。
大概是藉由缩小尺寸、把行动单纯化来增加数量,拉寇儿在这方面总是很细心。
帕希菲卡冷冷盯着小史比们圆圈舞,拉寇儿则兴高采烈乍看之下很正常,可相较于平时的她,有种躁郁状态的快活说道:喏?喏?很可爱吧?
是啊。帕希菲卡兴致索然地将目光转回脚畔。
啊?不太可爱吗?那、那么
那种玩意怎样都无所谓啦。帕希菲卡说。
那、那种玩意
拉寇儿深受打击似的娇躯一歪,帕希菲卡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仍然郁郁寡欢地低着头。
她知道拉寇儿在努力替自己打气,虽然知道也不可能立刻开朗起来。
而且换作平常的拉寇儿,这时应该会用道理说服自己,此刻之所以做出这种行为,正是拉寇儿亦无法完全接受现状的证据。
喏,拉寇儿揭。不但眼神无力面前的帕希菲卡连声音都整体缺乏力道,与其说带着哀悼死者的感情,困惑之色却更浓。到头来这场战争究竟是什么
帕希菲卡已经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
自己无疑是这场战争的关键人物。
律法破坏者被如此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