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曾照顾过帕希菲卡,加上在故乡和旅行当地有多次带小孩的经验,对她来说是很简单的工作。
啊,不哭了。
舒服吗?太好了,小梅。
不快感一消失,也没有表达意识的必要,势利眼的婴儿以帕希菲卡都不禁傻眼的速度停止哭泣。
简直就是收放自如,真亏她可以这样要哭就哭,要停就停哩。
小贝比就是这样嘛。拉蔻儿微笑抱起婴儿。
是吗?原来如此。
帕希菲卡接过拉蔻儿手里的梅菲丽亚。婴儿不停挥动小手触摸自己的脸颊,她不禁表情一缓。
嗯果然很可爱。
啊噗。
啊啊,皮肤滑滑嫩嫩的,哇哈哈哈。
拉蔻儿默然凝视磨蹭婴儿脸颊的帕希菲卡接着说道:帕希菲卡,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嗯。帕希菲卡抱着婴儿,微微垂下头说:可是,就一下子,一下子而已嘛。
拉蔻儿并未多说什么,离开乘客室,返回驾驶座。
怎么了?夏侬手持缰绳问。
尿布,换过后就安静了,不过今晚这段期间大概会哭得很厉害吧?毕竟妈妈不在。
今晚看样子是没得睡了。夏侬无精打采地说。
乘客室传来帕希菲卡的嬉闹声和梅菲丽亚的声音。帕希菲卡似乎彻底喜欢上梅菲丽亚了。
不过刚才的家伙说有点事要找小梅,不知道是什么事?
他们肯定还会再出现。
偶然冒出拉蔻儿这个伏兵才撤退可是从他们的实力来看,想必不可能如此轻易放弃。
也许是某个贵族的私生子
嗯,也有这个可能总之抵达贝卢拿德里镇以后,稍微调查一下或许比较妥当。
※※※※※
昏暗不明的室内响起敲门声。
轻轻的两下,隔了一段时间,又是两下。
但伏在床铺上的人影一动也不动。并不是在睡觉,从紧闭的窗帘和室内杂乱的模样来看这房间的主人显然是在抗拒与室外接触。
敲门声静下来。
接着,在短促的推门声中,刻有精致纹路的房门开启了。
狂暴的白光射入拒绝室外的阴暗,在这道纯白里一名男子的身影染上黑压压的色彩。
蝶玛夫人。
男子语气殷憨地唤道。
彬彬有礼可是在某处冷然傲视对方的口吻。
侍女们很担心,至少请您吃点东西。
出去。
含糊不清的声音命令道。伏在床铺上的脸孔,以及从濡湿枕头间逸出的话语,这是长时间哭泣的疲惫者特有的声音。
我的我的孩子我的
梦呓般的低语。这并非针对门口的男人,而是朝自己内心投射的话语。
蝶玛夫人,男人维持堪称无情的冷静态度说:请安心,属下自有办法。
安心?人影语气骤变,虽然虚弱,可是极度紧绷,仿佛蕴藏某种即将爆发的东西就是这种声音。你是要我如何安心?安契生!那孩子已经死了!我的孩子我珍贵的现在、现在又教我如何安心?
孩子可以再生。被对方称为安契生的男子道。殷恋的语气不变,但其中挟带迫使对方屈服的气势。然而,您不振作的话,什么都无法开始。
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的脸,也不相心听见你的声音!出去!
属下遵命。安契生静静说完,向人影一鞠躬。可是蝶玛夫人,属下必须请您再替城主生一个孩子。不管您的心情如何,必须再生一次,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因此,若是您搞坏身体,事情就麻烦了。
出去!我求求你出去!
您的身体不是您一个人的东西,而您所生的婴儿,也不是您一个人的孩子,请您千万别忘记这件事。
或许是早已无力咆哮,只听见房间主人的呜咽声渗入枕间。安契生也没再多说什么,合上房门。
已经已经结束了早就结束了为什么你偏偏一直这样
掺杂着低泣声的话语。
这个再度陷入幽暗不明的房间,只有濡湿的啜泣声犹如诅咒般不停、不停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