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没什么差别。
但,少女没有伞。
当然也没穿雨衣。身上穿着在这种时刻可说是有欠考虑的简陋衣服,就这样任由雨水打在身上。
不论是贴在皮肤上的湿衣下摆,或是那头长长的黑发都滴着大大的水珠。她应该在雨中站了相当长的时间。
说不定从早上就站在这里了。
夏侬是中午过后进城的,刚好跟结束晨间市场的巡回商人马车队在城门擦身而过被他们的喧哗分散了注意力,极可能因此忽略了这名少女的存在。
嗯,不过
夏侬跟少女毫无关系。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道的事,只要本人无所谓,不管多么奇怪,不去干预对方的行为才是明智的选择。
(多管闲事只会引起麻烦而已。)
夏侬如此告诉自己,通过少女前方。
少女没有动。
没有做任何事仿佛连打哆嗦这件事都已遗忘,文风不动,静静伫立那双真挚的眼眸,一味凝视着绵延不绝的道路彼方。简直像在诉说,她就是为此而生。
雨势不断增强,但少女不为所动,就这样伫立原地。只有她的周围,时间仿佛暂时停止般没有变化。
少女前方忽然一暗。
少女初次将焦点对准身旁的空间。
前方站着双眉紧蹙的夏侬。看来他又折回来了。
夏侬默默牵起少女的右手,强迫她握住自己的雨伞,对茫然若失的少女凶巴巴地扔下一句
再见。
以最后通牒般断然的口吻说完,抱着买好的东西,用外套盖住头顶,快步离去。
(啊啊该死的!)
外头做过简单的防水加工,但雨势一大,也只能聊以安慰。夏侬对不断渗入的雨水感到不适,一边暗自嘀咕。
(竟然又多管闲事啊啊,真是愚蠢!)
回去该如何解释自己为何弄丢雨伞呢夏侬边烦恼边行走,突然停下脚步。
脑海萌生不祥预感,他缓缓向后一转。
一如预料,少女就在那里。
她就站在夏侬身后,右手拿着雨伞可是根本没有向上撑起,而是在地面拖行。这样根本不叫撑伞。
喂,你这样子我不就跟白痴一样吗?
夏侬说完,牵起少女的手,让她撑好伞。少女总算学会了,撑好雨伞然后不可思议地看着夏侬。
好,再见。
再度叮咛的说完,夏侬转身离去。
向前迈出二十步,此时夏侬再度停步。
一回头,少女撑伞站在他身后,跟刚才相同的位置,夏侬一时甚至以为自己没有移动。
夏侬皱眉盯着少女,少女也面无表情地回看他。注视一阵子之后,少女或许以为这是某种游戏,开始模仿他皱眉。
诶,我告诉你,夏侬叹息道:我在旅行途中,你懂吗?
少女没有反应。
你家在哪?叫什么名字?
仍然没有反应。也许是听不见,也许是智能不足正当夏侬开始感到奇怪时,少女张开小嘴。
诗音
一瞬间夏侬并未理解那是语言。
仿佛在开口瞬间,化为无意义的气息消散的空洞声音。过了一段时间他才醒悟那个声音是少女的名字。
你叫诗音吗?
少女轻轻点头。
喏,诗音,你家在哪?
诗迎摇摇头。光凭这个动作,无法判断她的意思是自己没有家,或是因为迷路不知道家在哪里。
我正在旅行喔。不可以跟着我,懂了吗?
可是,她这次对夏侬的话没有反应。
因为平常的对手是你讲她一句她便还你十句长长的妹妹,一旦对方反应如此迟钝,他就乱了阵脚。再叹一口长长的气,夏侬转身离开少女。
然而
(呜哇啊啊)
结果一如所料,夏侬在内心发出哀号。
脚步跟气息也跟了上来。
她保持跟原来一模一样的距离,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不论夏侬加快或放慢步伐都一样,少女如影随形地跟在夏侬后面。
(没办法了。)
夏侬将步调改成小跑步。因为这样下去没完没了,而且刚买的东西会淋湿。
吧唧吧唧快速奔跑的脚步声在后方追赶。夏侬听着身后的声音,继续加快步伐。只要全力奔跑,凭两人的腿长差距,少女绝不可能追上他。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紧追在后,竭力狂奔的脚步声,没多久就已喘不过气,他听见少女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