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当然不可能天真脆弱到被这种轻微的洗脑手法改变。但仍然会感觉疲惫,尤其是对方还焚烧药物。
顺道一提,拉蔻儿说想调查某件事,因此前往伊侬克丝号的停泊处。好像是要阅读放在马车上的魔法资料但所谓的资料也只是母亲的笔记。
可是那个女孩也真辛苦。
你是说爱尔菲缇娜?帕希菲卡低声问道。
夏侬回想着少女在祭坛上慷慨陈词的模样,一边点头。
那个女孩大概就是为了扮演这种角色才被人豢养的。来凝聚众人心灵的某种旗帜第一次见面时就有这种感觉。撰写剧本的人,十之八九就是那个面具大叔。
曾经跟私底下的她有过短暂交谈的帕希菲卡也有这种感觉。爱尔菲缇娜的性格不会带头煽动他人,反而会抓着某人的衣服下摆,跟在后头走。
爱尔菲缇娜是被人强迫的吗?
可能吧。但最教人摸不透的还是那个雷纳多甘法斯大叔。那个黑面人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不就是弹劾吗?
我是说做那件事的理由。
也许那个人也对玛乌杰鲁教有什么怨恨吧?
可是,那个大叔谈论玛乌杰鲁教时,也感受不到任何怨念或是憎恶。
听他这么一说,确实如此。帕希菲卡侧头陷入沉默。
要不然,就是容不下罪恶的正义心
那才更加令人怀疑。如果没有在暗地打什么坏主意就算了
夏侬哥又在杞人忧天了。自己老爱疑神疑鬼,就以为别人也是,这就是心灵贫乏啦。
啰嗦!/>
夏侬赏了妹妹头顶一记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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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交给你了。
雷纳多轻声嘱咐爱尔菲缇娜的一名侍女,接着悄悄离开集会所。反手合上大门后,立刻隔绝了大厅的异样热气,雷纳多沐浴在沁凉的坑道空气中。
没有急事必须马上离开集会所,但他不知为何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因此不顾一切地离开。
这种感觉是什么?独自走在微暗的坑道,雷纳多扪心自问。大家的羁绊越强,这种不安就越严重不
不对!不是不安,不是那种暧昧不清的感觉。
那应该是罪恶感。
然而,现在又为何感到罪恶?是因为欺骗大家爱尔菲缇娜是废弃公主吗?可是,那是经过彻底觉悟后的行为。
那是必要的事。失去重要东西的人们、失去依赖的人们、被自己居住的世界放逐的人们给予他们生存目标是必要的事,为了达成那个目标战胜玛乌杰鲁教这个强大无比的敌人,众人必须团结。而为了凝聚、团结更多的伙伴,必须要有简单明了的叛逆象征。
因此才把爱尔菲缇娜当作招揽客人的人偶,欺骗相信她和自己的人们。那是必要的事,所以他才会执行。
为了拯救他们落入无边黑暗的灵魂。
不是毁灭性的复仇,而是将他们的憎恨与愤怒升华成一种主义、一项主张。
他对这一点也不后悔。
但这种不断扩大的全新罪恶感又是什么?他不知道真正的理由,他无法掌握自己的内心。他不明白,记忆与感情无法契合。
只是因为成功就在眼前,所以才神经紧张吗?
或者是
雷纳多不觉摸了摸自己的面具。
又黑又硬的假脸。除了独处的时间外,从来不曾取下。
雷纳多有种怪异的感觉。
照理说,独处的时候,取下面具的时侯,他应该看过自己的脸孔。房间里也有镜子,水面也可以反射。岛民或许没看过,但他自己想看随时都有机会。
然而他却没有印象。
完全没有取卜面具后的记忆。为什么?不记得自己的脸孔,没有记忆。虽然记得脱下面具时的感觉,但之后的一切他全无印象。
我雷纳多感到一股莫名的焦躁,将手放在面具上。我是谁?
不知道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以为没有儿时记忆只是单纯的失忆。然而重新回想起来,自己的记忆有许多欠缺的部分,他想不起自己的长相。
为什么?自己究竟是谁?而最重要的,为什么自己至今都不曾觉得那是一件奇怪的事?
必须取下面具雷纳多沉吟。
揭开面具就真相大白了。他就可以知道自己是谁,知道面具下的真实自我。
颤抖的手揭开面具。
起初,他甚至有种毫无脉络可循的恐惧,怀疑面具可能早已跟睑部肌肤黏结,没想到轻而易举地从脸上剥除。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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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侬他们的马车停在渡口。
马匹也一直系在那里。这两天,拉蔻儿早晨和傍晚都会拿岛民分配的叶子喂它们吃,因此马匹一看见她就很兴奋。它们原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