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开始软绵绵地扭曲,加上他刚才情绪激动,醉意迅速在全身扩散。团团压住他的人群里好象也有一些意图不轨的家伙,夏侬感到有手摸上了他的脖子、大腿甚至是更隐秘的地方。
咦?这是啥?
住手
酒精和寒意翻搅脑浆,夏侬感觉理性逐渐融化。
最后,某种决定性的关键终于瓦解星飞。
你们这群家伙喔喔喔喔喔!
夏侬用尽全力扭转,甩开缠在他身上的醉鬼们。虽然有些人直直飞向墙壁,但醉鬼们瘫软的身体毫发无伤,乒乒乓乓地跌落地板。
夏侬拿着酒瓶飕的一声站起,对众人咆哮道:
不怕死的就放马过来!老子绝不让你们碰拉寇儿一根手指!
他已经烂醉如泥了。
不用说,这番话从乔装成拉寇儿的夏侬口里讲出,实在是一副难以言喻的景象偏偏现场已经没人有足够理性,能够指出其中不合逻辑的地方。就连夏侬本身,也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
第一号,打铁铺的法尔克,二十七岁,未婚,兴趣是整理庭院,我来了!
如此宣言完毕的年轻人朝他扑来,夏侬一个手肘击沉对方,怒声狂嗥:
去你的!
但醉鬼们并未因此却步,依然接二连三地扑向夏侬。
第二号,面包店的米雪儿,如花似玉十七岁,今日爱情运势五颗星,为漂亮姊姊的爱而活!
为爱去死吧!
第三号,帕希菲卡,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我会加油的~~
未成年不准喝酒!
第四号,蓝德尔医生
老头子给我躺下!
就是这样。
最后不知沦为拉寇儿争夺战?抑或格斗天王选拔赛?酒吧野马亭的夜晚渐渐深了。
时间到了深夜。
大部分的客人东倒西歪地躺在野马亭的地板(一半是醉倒,一半是被夏侬或其他人打昏),夏侬摇摇晃晃地回到后台。
我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辛苦了。
夏侬听见一声掺杂苦笑的招呼。
一回头,沙菲尔拿着水瓶站在那儿。
大家都没恶意啦。咱们乡下地方的娱乐不多,大家就爱找各种理由热闹热闹。
这我可以了解
总之希望你别放在心上,下次再来玩吧,夏侬。
一次就够
夏侬说到一半,愕然回头望向沙菲尔。话说回来,他都闹成那样,不露出马脚恐怕也很难。
沙菲尔并未生气,笑眯眯地将一杯水递给夏侬。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唱歌的时候吧。沙菲尔耸肩笑了。拉寇儿面试时,我也有请她试唱。歌唱这东西啊,就算是相同旋律、相同音调,不同歌手唱起来的味道还是不一样。
呃,这件事其实是有原因
沙菲尔扬手制止冷汗直流,不停寻找理由的夏侬。
算啦,反正客人都很尽兴,我就不问你原因了。
啊
不过,你琴弹得真好哪。在哪儿学的呢?
我母亲出身于宫廷音乐世家,后来成为魔导士,并未继承家业,但她仍旧把音乐当成私人兴趣。我跟拉寇儿小时侯也学过一阵子
沙菲尔回头看着在大人堆里呼呼大睡的少女问道:
帕希菲卡呢?
那家伙四岁的时候,我母亲就过世了,之后由拉寇儿姊代母职。
夏侬一口气喝完水,冰凉的水对操劳过度的喉咙格外舒畅。
原来如此无论如何,今天来了这么多客人,我也很高兴。你要不要下次跟拉寇儿一起演出?我还可以考虑签下你们姊弟。
你就饶了我吧况且我们也没有打算在这里长住。
你们不喜欢塔尔斯吗?
不是,夏侬不可思议地脱口否认。我觉得这里很好。或许因为这里是观光区吧就连我们这种外人也很容易融入其中。镇民们的心胸都很宽大吧。
夏侬环视酒吧而笑。
但也因为如此我们不能在这里呆太久。这样对我们比较好,对塔尔斯也比较好。
理由还是不要问比较好吗?
对不起。
夏侬老实地低下头。
虽然可惜,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你们还会在这里呆上一阵子吧?
嗯,会呆到付清大熊亭的修缮费为止。
夏侬苦笑道。沙菲尔搔搔头,一时露出犹豫的神情最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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