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惧任何对手了。』
父亲的话语化解了我内心的焦虑。
尽管我跟父亲已经有好几年都没有好好说话,父亲的声音也一直都让我感觉害怕,不知该如何应对。
「嗯。」
然而此刻,我能自然地接受父亲的话语。
我放开之前一直握在手里的四大之杖,用双手握住父亲交给我的七星杖。
巨大的手臂正逼近到我面前。
在我身后是受了重伤的帆乃夏,跟正帮帆乃夏急救,无法抽身的羽衣。
她们无法躲避攻击。我必须设法搞定。
可是我没有丝毫不安。因为我确信自己现在有能力办到。
「烧光它。」
我支配了钢铁尸人身边的大气,下达命令。
这只是单纯操作热量的「火」魔术。
我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组合复数命令,也没有结合复数属性的魔术。
可是充斥我魔力的大气在转眼间就将我指定的空间化为灼热地狱。
轰──!
剧烈的温度变化让景色扭曲,甚至在半空爆出电光。
被烈焰笼罩的钢铁尸人身躯迅速瓦解。
构成庞大身躯的尸人像求救般以伸着手臂的姿势炭化,汽车残骸也全数烧红熔毁。
当钢铁尸人完全失去原形的同时,我也将魔术解除。
最后剩下的只有全身焦黑的尸人与部分金属。
虽然周围的障碍有明显的破口,可是钢铁尸人似乎吸收了聚集到附近的所有尸人,因此附近十分安静。
而且……我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
「春香小姐究竟──」
怀疑是否在刚才连她都一起烧毁的我转头查看四周。由于之前春香小姐的位置被钢铁尸人遮住,所以我不确定她是否也在魔术范围内。
『看来她似乎是逃走了。可是刚才的攻击应该削弱了她不少魔力。她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我稍微借用恩佩拉一下。』
说完这些话,化为巨大企鹅样貌的父亲缓缓走到烧焦的残骸上头。
「──爸爸!」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出声将父亲叫住。
『有事吗?』
父亲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这样开口询问我的意图。
「爸爸刚才说了……等到魔力耗尽就会消失吧?那──那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吗?」
『……可以这么说。等我下次回到你身边的时候,就只会是一个普通的企鹅型从魔了。』
听到这个答案,让我内心一口气涌现出许多感情。
「怎么会……那样的话──」
我应该有一些必须要说,必须要跟父亲交换的话语。可是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觉得自己应该道歉。我心中也有想生气的感情。我似乎也该表达感谢。可是……
『你不用勉强自己。我们就是这样的父女。我跟你都是只能互相保持距离的亲人。所以……别离也只要这样就够了。』
我看着企鹅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瓦砾彼端。
「爸爸!」
『比起只是亡灵的我,你应该先关心自己还有一线生机的好友。你可以用水魔术促进血液循环,用地魔术缝合伤口,用风魔术确保呼吸,用火魔术维持体温。那样说不定有机会保住你朋友的性命。』
父亲在身影就快要看不见的地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给了我这些忠告。
「那、那么困难的事,我实在……如果没有爸爸帮忙……」
『我也已经不是魔术师了。这些事需要由贵去做。如果你没有自信,不做也没关系。因为拯救某人的行为,也可能像现在这样招来毁灭。』
在说完这仿佛将我推开的话语之后,父亲就走向了瓦砾彼端。
他真的是到最后都跟我合不来的人。
这种──连至少在别离的时候都不肯说点鼓励人的话,这点实在令人气愤。
可是父亲的话语仍旧给了我采取行动的力量。
「!──」
我转身往在白黑保护下的羽衣跟帆乃夏跑去。
「羽衣!帆乃夏怎么样了!?」
我立刻跪到帆乃夏身旁,对持续帮帆乃夏止血的羽衣这么问道。
「不太好──她脸色越来越苍白,不管我怎么呼唤她都没有意识……」
羽衣哭丧着脸给我答复。
「不,她昏过去可能比较好,这样我比较方便对帆乃夏的身体施展魔术。而且因为羽衣一直帮她按住伤口的关系,出血似乎有得到控制。」
我确认过状况后说。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