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当然不可以。”
你要真看了,恐怕会陷入无可挽救的烦恼之中。
“啊——不行,还是烦。好,我决定再喝一杯。”
“都说了让你别喝了!”
“说起来,小翔,你今天又去兼职了对不对?都跟你说多少回了,考生就该专注学业。”
“你怎么现在说这个?”
母亲再度将烧酒攥在手里,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尽管手边摆着好几种下酒菜,她依旧能够来势汹汹地对我说教个没完。
我换上居家服,将矮桌周围打扫干净后,一边吃着端上来的晚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母亲也不在意我到底有没有听进去,自顾自地以烧酒为燃料不停地吐苦水。
等到我吃完,她似乎也说够了,将空酒杯搁在矮桌上,困倦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嗳,小翔,明天妈妈不上班。难得的机会,我们去外边吃饭吧。你备考这么辛苦,正好趁机放松一下。”
母亲头枕左臂趴在矮桌上,如此说道。
“抱歉,我明天得出门,没跟你说过吗?”
“说是说过了……哼,小翔好冷漠啊。好吧,明天妈妈一个人出去吃。”
“也行啊。”
我将餐具叠在一起,拿到洗碗台前。
“啊,真的好冷漠。”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偶尔一个人独处也不坏啦。”
其实母亲才更需要放松心情吧。
“真的……好吗?嗯——真的好吗?呃——”
母亲像在说梦话一般自言自语。
“嗳,小翔,我真的可以吗?”
“可以啊,去吧去吧。”
我一边往水槽里接水,一边头也不回地答道。
“这样啊,我知道了,小翔。嘿嘿嘿,我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人来搭讪——”
母亲有些费劲地站起身来,斜靠着拉开卧室的拉门。
“爱你哦,翔太。”
说完,她就带上了门。
听到母亲这么说,我该如何回应呢?
次日清晨。
——“咔嚓,锵”。
我被分针转动的声音吵醒,在闹钟响起之前按下了开关。
我没有马上起来,而是躺着看了看房间的状况。看来母亲不曾起夜过,估计会一觉睡到中午。为了不吵醒她,我静悄悄地叠好棉被,走出自己的房间。一进起居室,湿热空气中弥漫着的酒精气味立刻扑面而来,仿佛整个房间都在遭受宿醉之苦一般。
我随便吃了些昨天的剩菜,权当早餐,然后换好衣服。
“我出门了,妈。”
我用母亲绝对无法听见的音量说道,接着便走出玄关。一出门,整个人立刻沐浴在热浪之中。好热,明明太阳还没完全当空,却依旧热得让人难以忍受。看来今天东京也会很热啊!我想了想,回房间拿了顶帽子戴上后这才重新走到门外。尽管前后仅隔了数秒,我却觉得温度似乎又上升了点儿。
虽然走那条路去车站等于绕了远路,可我的双腿还是自然而然地向公寓的后方迈去。走了差不多十秒后,我在公园的入口处停下脚步。在夏日骄阳的照射下,公园里的娱乐设施在地上投射出浓墨般的影子。
“我走了,爸。”
我心中的父亲依旧站在滑梯旁边。
新干线准时从东京站出发了。
购票和乘车的过程按部就班得让人有些沮丧,感觉和一般的列车没什么不同。因为是第一次单独搭乘新干线,我还提前一小时到了车站,现在看来挺傻的。或许是现在的时间不早也不晚,因此尽管是暑假,车厢里的人也不是很多。除了我一个学生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男性上班族。
过了品川站之后,我确认左右两边的座位都空了,这才打开父亲寄来的信。信的内容是一如既往的简单近况汇报,以及一张照片,现实中的父亲现在貌似在捷克。
照片背后文字的字体依旧独特:“玩具一般的街道。”
照片上映出的是如同攀附着岩壁建造的白色民居。
我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才把它塞进包里。
接着我取出几本问题集,用手机确认了一下时间。在下车之前要复习四科——我给自己定下目标,关掉了手机电源。
“姬座,姬座到了。”
我如同被车内广播驱赶一般走到月台上。
新干线到站之后,我又坐了四十五分钟私营铁路的火车。尽管时间颇长,但还是没能复习完最后一科的内容。
为什么我那么容易犯困呢?明明是打棒球的人,注意力却不够集中,精神也无法长时间保持高度紧张……想到这些,我不由得有点生起自己的气来。出于不甘心,我坐在月台的长椅上将最后一科复习完毕后,这才走出车站。
从车站步行到巴士站要五分钟,我本以为漫步在绿意盎然的乡间小道上会很凉快,结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