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9

守护者】,你别随便说那种话。若断绝四圣的清净血统,随便找个人赋与【大贤者】的称号,一点意义也没有!再说,像【大贤者】那么厉害的人,不可能什么讯息都没留下,便死在不知名的地方。」

  被【圣母】强势斥责,【守护者】困扰地垂着眉尾。

  「话是这么说,可是【大贤者】真的音讯全无啊。反过来说,像【大贤者】那么厉害的人,十多年来没有任何联络,反而才不可思议吧?」

  「你想说【大贤者】已经死了吗!?」

  「冷静点吧,【圣母】。」

  【剑圣】安抚着两人。

  「决定四圣如何,是我们的职务。关于【大贤者】的失踪,我们早就决定好把位子空着,等他回来了才对。再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

  被这么一说,【圣母】反省似地低下头。好险。葛伦在心中松了口气。就如同【剑圣】说的,现在最需要四圣关注的,是魔神的事。

  也许是察觉到葛伦的心情,【剑圣】以温柔的眼神看着他,说道:

  「而且也别太让我徒弟感到困扰——是吧?」

  不只四圣书,四圣拥有的其他知识与技术一向一脉单传。但只有【剑圣】的血脉较为特别。为了栽培后进,会积极地把技术传授给没有血缘的人。

  也就是采用师徒制的意思。而第四代【剑圣】,正是葛伦的师父。

  「【剑圣】,请您别在这里提到私人关系,说不定会被认为我们有营私勾结的嫌疑……」

  葛伦战战兢兢地提醒。在谒见厅里,不能以本名称呼四圣。因为他们是象征性的存在,就某方面来说已被神格化,若将对方以个人的身分来对待,是相当无礼的事。

  葛伦方才说的话,当然也差点越界,但【剑圣】看起来毫不在意地笑道:

  「哎呀,说的也是,是我失礼了……话说回来,只能以称号称呼彼此的这种老古板习惯也该改改了,实在很令人喘不过气呢。」

  【圣母】和【守护者】似乎也同意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不过都用力点头。

  「总之就是这样。现在禁止讨论关于【大贤者】的事——不能再离题,要认真面对名为魔神的存在。」

  【剑圣】眯起眼睛,柔和的眼睛深处亮着锐利的光芒,继续说道:

  「从公会会长的报告听来……说得夸张点,魔神可以说是这片大陆上所有人类的危机,有可能使我们步上先人的后尘。虽然这次多亏了处刑人在场,避免了最坏的结果,但也只是机缘凑巧的结果而已。」

  「只要打倒魔神不就好了?」

  【守护者】的意见过于单纯,使葛伦在心中皱眉。

  「处刑人不是一个人战胜了魔神席巴吗?既然如此,他应该也能对抗其他沉眠的魔神吧……会长,你觉得呢?」

  「目前无法保证处刑人一定能获胜。我问过处刑人本人,但他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打赢的』。」

  虽然本人其实是回答「以被妨碍加班的仇恨之力」,但葛伦说不出口。

  葛伦在心里订正,回想着从亚莉纳那里听来的话。一开始时,她与魔神席巴的力量可说平分秋色,虽然就结果来说是亚莉纳胜利了,但为什么能击败理应实力不相上下的魔神,就连亚莉纳自己也不知道。

  「……哦?」

  原本慢条斯理的【守护者】微微扬起眉尾,眯起眼睛。

  「是以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力量获胜……的意思吗?」

  「是的。光靠一种神域技能,打败能使用复数的神域技能,而且肉体强韧到能反弹神域技能的魔神——也只能以『奇迹』称之了。所以,我认为全然仰赖奇迹是很危险的。」

  「话说回来,处刑人究竟是谁?」

  来了。意料中的问题,使葛伦吞了吞口水。

  「连我这个【圣母】都不能说吗?会长啊,你翅膀也硬了呢。」

  【圣母】开玩笑似地眯起眼睛道。

  「……」

  现在的葛伦,变成了夹在有绝对权力的「四圣」,与亚莉纳杀人级的怪力技能之间的夹心饼干。

  说出处刑人的真实身分,亚莉纳肯定会暴怒。如果是那女孩,就算对象是四圣,也一定会不客气地发飙。不,其实真正恐怖的不是她的战锤制裁,而是从此失去她的信任,再也没办法找她做事。

  对葛伦来说,还有不少事需要亚莉纳帮忙。

  「我答应过处刑人,不能把他的事公开。如果到必要之时,还是会有相应的调整,但如果不是那种情况,我想尽可能地尊重他的意愿。」

  「他的意愿?」

  「他希望过着与战斗无缘的平稳生活。」

  「是这样啊?和传闻中的感觉差很多呢……我也听过不少关于处刑人的传闻哦,总觉得他是热爱战斗的狂人。」

  也许对处刑人很感兴趣吧,【守护者】从刚才起就双眼发亮,不断地问着关于处刑人的事。

  「他不是会突然出现在攻略不下来的迷宫中,单独打倒头目吗?而且我听说一个月前,他打倒出现在伊富尔的团战头目后,还拒绝接受公会提供的报酬。从这些传闻听来,他根本是只为了战斗而生的男人……!然而他却向往平稳的生活,这样太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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