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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把降生于这世界的那一天,视为自己的「15岁生日」,且每年都有好好庆祝……一个人庆祝。要是邀请别人,对方肯定会打探这是几岁生日,于是我才隐瞒。
这事先摆一边,总之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这个地下隐藏房间虽然狭小,却分成了两个隔间。其中一个隔间从楼梯走下来后,旁边便是略显庞大的桌子,以及五、六张椅子,外加一个橱柜和几只木箱。而我们身处的隔间,有一半是木制的坚固牢笼……没错,类似禁闭室的感觉。另一半则摆了小桌子和一张椅子。
隔间内除了被绑架的我们以外,还有个年约20岁,负责监视我们的男人。他正茫然呆坐在椅子上。
不过,在思考接下来的计画之前……
「呜呜呜……」
没错。我们之中最年幼的5~6岁少女……不,应该说幼女吧?她从刚才开始便看似疼痛不堪地用手抵住左肩。或许是被抓的时候受到了粗鲁的对待吧。
可爱的女孩子正承受痛苦,我怎能视而不见!
不对,我的意思不是不可爱的女孩就可以视而不见。呃,真的啦!
总而言之……
「呀!」
我将右手伸入幼女的衣领,安抚她疼痛的左肩……同时在掌心制造治愈药水。
接著我再将左手贴在衣服上方,然后向坐在牢笼之外的男人挥舞手臂。
「痛痛、痛痛飞走啰~!」
「呀!」
男人发出了哀嚎声。
「飞走啰~!」
「呀啊!」
「飞走啰──!」
「呀啊啊啊!」
男人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怒发冲冠地向我嘶吼。
「你、你这家伙做了什么!」
呵呵,吓到了、吓到了。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在对方的皮肤表面,制造了些许强烈刺激痛觉的药品罢了。
「咦?不,我没做什么呀?因为这孩子好像很痛,所以我才安抚她,咏唱咒文分散她的注意力。你瞧,就像这样。
痛痛、痛痛飞走啰~!」
「呃啊!住、住手,不立刻给我住手的话……」
男人边说,边握住了剑柄。
接著我便向那个人绽露一抹温柔的微笑。
「咦,这样好吗?我还有一个『剑剑、剑剑飞走啰~!』的咒文……要是咏唱那个咒文,剑就会噗滋一声刺进拔剑的人体内……」
「呀……呀啊啊啊啊!」
啊,逃跑了。
「不痛了……」
女孩愣愣地抬头仰望我的脸。
接著漾起灿烂的笑靥。
嗯嗯,女孩子果然还是最适合笑脸。
「出了什么事!?」
敞开门扉踏入房间的男人,貌似是绑架集团的头领。
他不是绑架我的四人之一,而是负责留在这里待命的人。年约30岁上下,外表看来是个格外正派的普通人。
即便是黑道或暴力集团,也只有最底层的人才会举止粗暴蛮横。据说高层的人乍看之下都很平常,除了工作时间以外表现都与一般人无异。
这倒也是啦。纵使是暴力集团,也不会凶恶地狠瞪妻子的好友妈妈们,或是向女儿的朋友找碴吧。
他们只是眼神比较锐利……还是别提眼神的话题了。毕竟我也没资格说别人。可恶!
仅有头领一人踏进这间房间,方才监视的人似乎怕得不敢进来。
「咦?不,没有啊。只是监视我们的人刚刚睡到一半突然抖了一下,接著就跳起来冲出了房间……」
我在嘴巴前轻轻交握双手如此说道,也就是俗称的装可爱姿势。我一直很想试试看呢,当然是趁熟人不在场的时候。要不然他们肯定会一阵发寒,不然就是嘲笑我「不适合」或「好诡异」。
……少啰嗦啦!
「可恶。那个白痴睡傻了……」
语毕之后,头领便再度走出了房间。
嗯嗯,你们就在另一个房间吵个过瘾吧。
「各位,有没有受伤?」
除了现在仍畏缩在我怀里的最年幼少女以外,另外两个人都摇了摇头。
「你们用不著担心,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会有人来救我们?」
年约10岁的女孩仰望著我询问道。
「嗯,在那之前我们就悠哉等著吧。
啊,要不要玩个游戏?玩法很简单,很快就能弄懂了!」
要是我有那个意思,呼叫救援绝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