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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凪沙?」
拖鞋声啪啪响起,凪沙来到玄关迎接古城他们。
古城茫然望着她的模样,原本拎在手里的书包也掉了。猛一看,雪菜也和古城一样,瞪大眼睛说不出话。
凪沙穿在身上的,只有一件印了小鸭图案的白色围裙。除此以外,看起来像是什么也没穿,纤瘦的肩膀和白皙大腿都暴露出来。
「你……你在干嘛!搞啥啊,穿那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这只是泳装加围裙啊。你看。」
凪沙说着掀起围裙下摆,镶了一丁点荷叶边的白色泳衣晃进古城眼帘。尽管围裙底下确实不是光溜溜的——
「不用掀给我看!我是在问你怎么会穿成这样!」
「谁教天气这么热。这个时段,西晒的余温都散不掉。」
「冷气呢?为什么热得要命还不开冷气!」
古城指着客厅大呼小叫。不通风的室内气温早就高于人类体温,是没开冷气会危害到生活起居的温度范围。
凪沙却一脸不服地噘着嘴反驳:
「因为现在停电嘛。楼下贴的告示,你没看到吗?说是公寓要更换变压器,电梯和自动锁的线路好像和家庭用的不一样,所以都还可以动。」
「停……停电?」
意外的情报让古城倍显惊慌。原来如此,是电力停止供给,难怪冷气没有运作。室内会一片昏暗,似乎也是无法开灯造成的。
「更换变压器……为什么要在这种时间换?」
「据说是故障了。前阵子北区打过很大的雷吧?我们这栋公寓设计太老旧,好像在那个时候受到满严重的损坏喔。」
「啊……」
古城不禁和雪菜对看,一脸五味杂陈的表情。因为他们明白北区那场大雷是第三真祖用来对付古城的眷兽。换句话说,古城与这次停电的原因也有间接关系。
「停电……那么,我房间的空调也不能用喽……?」
察觉到事态严重的雪菜视线转向自己的房间。既然整栋公寓的电力都停了,无法开冷气的就不只有晓家,就算到雪菜那一户避难,状况也不会改变。
「我觉得开不了耶。告示说晚上十点左右工程会结束……难得有机会,雪菜你要不要也来换衣服?我可以借你泳衣喔。」
「不……不用了,在这里穿泳衣实在不太方便……」
凪沙天真地笑着邀约,使雪菜只能退缩摇头。即使她认同泳装加围裙是对抗暑气的合理方式,羞耻心似乎还是摆在优先。
即使如此,凪沙仍不死心地进一步相劝:
「可是可是,穿着制服不热吗?再说古城哥看了也会很高兴喔。」
「并不会,你也快去把泳装换掉。总有像样一点的衣服吧?」
差点被贴上泳装爱好者属性标签的古城用指头弹了凪沙的额头。好痛——凪沙说着按住变红的额头,泪眼汪汪地抗议:
「哎唷……都是因为今年不能去游泳,好不容易买了泳装都没机会穿。明明说过等人家身体变好就会带我到海边玩的,古城哥都骗人~~」
「就算这样也不用穿着泳装在家里晃吧!海边我迟早会带你去啦!」
「真是的……不用那么害羞嘛。你看你看,是在学的国中女生穿泳装耶。」
凪沙说着当场转了一圈。以她的观点,大概是期待这样会让古城心生动摇,然后演变成手足无措的反应吧——
「我才没有害羞。为什么我非得看国中生穿泳装而害羞?」
古城用打从心底感到无所谓的语气回嘴。凪沙本来就属于幼儿体型,配上不够火辣的荷叶边比基尼,当中完全没有让古城害羞的要素。
凪沙一边对古城不符期待的反应感到有些呕气一边又说:
「呿……算了。总之我们来吃饭吧,雪菜!」
「我说过了,你先去换衣服啦!受不了……」
古城语带叹息,目送依然穿着泳装加围裙的凪沙回到厨房。随后,他从背后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怨气而回过头。
留在玄关门口的雪菜站在那里,还露出莫名阴沉的目光,嘴里念念有词。
「……看了不会高兴,是吗……国中生穿泳装没什么好看……这样啊。」
「呃,姬柊?你怎么了?」
「没有,没什么事。我并没有在生气。」
雪菜用一板一眼、感受不到任何温暖的语气回答战战兢兢发问的古城。
「是……是喔,那就好。」
「对啊。」
气氛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没生气,但古城本能地察觉到再深究会有危险,便决定装聋作哑。他们穿过停电的昏暗走廊,走向还留有闷热感的客厅。
正如凪沙所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餐桌上有代替灯光的蜡烛应急,和好几盘菜肴摆在一起。
「总觉得这顿晚餐好丰盛……话说分量会不会太多?」
「我怕食材解冻变质,就把冰箱里的东西全煮了。像蔬菜啊、肉啊、鱼啊、乌龙面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