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2话 名叫艾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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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是位年龄五十岁左右的男性。他将头发全部向后梳,留著修整过的胡子,显得英俊又有品味。

  「我想瞭解一下关于米卡路达先生的妹妹一事。」

  我表明备有情报费后,老板二话不说便答应了我的要求。

  米卡路达……艾斯的妹妹过世的原因──也就是贵族间的游戏,究竟是指什么?这就是我提出的问题。

  老板领著我来到酒吧后方。

  大概是无法在店里直说的内容吧。我们待在放置垃圾之处附近,只见老板点起雪茄。这样其实有点危险耶,火灾可是很可怕的喔~

  他要求我先付钱,于是我顺从地付帐。

  情报费大约等同住宿一晚的金额,勉强算得上是良心价码。

  「有个活动叫做贵族竞技,王族或贵族会派出自己的宠物让其互相战斗,胜者可以得到某些奖励。脑袋灵光的人听到这里应该就懂了吧,宠物指的就是……」

  就是人类。具体来说是指平民,而且是未受过战斗训练的人。

  佣兵或冒险者绝对不会被选上,健康的成年男性也不值得成为宠物。

  基本上都是女性、老人或孩童。

  不过,据说身患重病的成年男性也会成为宠物。

  把这些平民们当作棋子,强迫他们互相战斗……不对,是互相残杀。这般凝聚著恶念的晚会,据说每年都会召开两次。

  「这已经不只是令人愤怒了,简直傻眼至极。」

  「小老弟,你还太年轻了。我以前也像你这样,但见过太多骯脏世事后,如今已然心如止水。学会放弃,正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堂课啊。」

  我沉默不语,但心底并未赞同他的话。这种人生哲学我可不接受。即便自己重视的人被选为宠物,依旧只能袖手旁观的话,乾脆去死还比较好过。

  听到这里,轻易就能想到艾斯的妹妹便是被选为宠物。

  「米卡路达先生没有去救他妹妹吗?」

  「他对此束手无策。他的妹妹在某天突然被拐走,下手的就是士兵。」

  老板告诉我,他就是因为厌恶同事的这种行为,才会辞去士兵的职务。

  贵族竞技只会有一名胜利者。幸存到最后的人,幸运的话会被放逐到国外,运气不好则会落得成为奴隶的下场。

  败北的人当然是死路一条。

  据说遗体大多被弃置在镇外。

  贵族竞技的存在本身是秘密。唉,不过大概是管理相当松散,导致消息走漏,有一部分的人知晓了这样的黑幕。

  光听就觉得难受啊。我难掩复杂的心情,对老板问道:

  「我想请问……您觉得正义究竟何在?」

  「正义不只一种形式,所以生物才会彼此斗争啊。小老弟,你或许只是基于一时好奇,但可别涉入太深啊。听完我这些话,满足你的好奇心后就收手吧。」

  上了年纪、累积一定经验的人讲起话来,果然特别有份量。此外,我感受到老板绝不是坏人。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无法继续担任士兵吧。

  我的心绪陷入一片黯淡之中。

  但是我可不能一直沉浸在低潮里,于是我多付了追加费用给老板,请他介绍我几间菜色稀奇的餐厅。

  这里的珍稀料理店一共有两间,我先前往老板告诉我的第一间。

  我点了鱼类料理。不久后,盐渍鲱鱼并发酵制成的料理便端到了我的面前。

  「好臭!?」

  刺鼻的臭味让我不禁脱口惊呼。

  难怪侍者一放下盘子,就飞也似地逃离现场。

  顺带一提,就连附近的客人也纷纷逃走!

  「这东西真的能吃吗!?」

  我这么一问,位在远处的侍者便用手摆出圆圏作为回答。

  「这有股从下半身流出的东西的臭味耶!」

  侍者只是继续用手臂比出一个圆圈。

  我不禁担心起他的思考是否正常。

  接著,我战战兢兢地把一小块鱼肉送到口中。鱼之神会原谅这种事吗?肯定不会。

  「发臭了啦────!」

  那块鱼肉从我口中喷出,以惊人的速度击中站在远处的侍者的脸。

  侍者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倒地不起了。

  真的非常抱歉。

  ──我走出店门时差点两眼翻白。不但必须多付一笔清洁费,还没有得到LP,简直是糟糕透顶。

  我忍耐著想哭的心情,走向第二间店。

  下一间是大众餐厅。这里似乎不只是把珍奇料理当作卖点,而是在一般菜色中藏有几道。我鼓起勇气,点了串烧蜥蜴和香脆炸蜘蛛。

  每次等珍稀料理上桌的期间,我的心都感到七上八下的。

  「让您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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