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更,将实弹换成训练弹的照明弹,并在各部队发出代表了解意思的声响之后。
似乎伺机已久的一个装甲部队猛然突击。
「阿伦斯上尉冲了啊。真快。」
但是在感到佩服的谭雅眼前,遭到突击的步兵部队却在托斯潘中尉的指挥之下,一面躲进复线阵地之中避开冲击,一面试图采取「反击」行动。
就从缠绕著防御壳的拜斯少校等人,作为裁判对复数的战车下达击破判定来看,这是非常理想的反装甲战斗。
话虽如此,托斯潘中尉的步兵部队人数太少。
终究是战斗群编成。
既然是临时部队,就没办法像师团那样以强韧的准备挡下攻势。就算想封住被打穿的突破口,也缺乏做出关键一击的兵力。
然后,尽管分给各对抗部队的炮兵有进行支援炮击……但也渐渐变成一场烂泥巴战。
再考虑到这里是前线附近的事实,就足以认为再继续下去也无济于事,决定放弃演习了。
「演习结束!演习结束!」
在宣告对抗战结束后,谭雅睥睨著部队在空中徘徊。考虑到今后的局面,这是让人非常不安的结果。
太可悲了──失望的情绪让她几乎抱头。
绕来绕去的思考渐渐坠入混乱的迷宫。打断这种不愉快思考的,是身旁副官不可思议地带著捉弄语气的询问声。
「中校检阅的感想如何?」
「有需要特地问吗?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就跟你看到的一样。」
「单以一般论来说,我觉得具备了最低限度的本领。」
「你要是搞错前提可就伤脑筋了。是在我们指示修正之后,才有这种表现的。要是没有指示,就连壕沟战也无法对应……没办法选择死守。」
谭雅就像头很痛似的闭上眼睛。下方的景象,如果是一般的步兵师团,就勉强还在「容许」范围内吧。
然而,要假定的战场环境可不一样。
他们是参谋本部直属的王牌──沙罗曼达战斗群。所投入的战场,一直都是最为激烈的炼狱。
倘若机动战是一流的,壕沟战也得是一流的才行。
「在东部的经验太偏颇了。」
「……因为得跑起来、躲起来,然后再跑起来。要是没做,就很容易忘记呢。」
「你说得没错。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我们在东部没有机会经历需要机敏进退的壕沟战呢。」
谭雅忍著头痛,回想起部下们的动作。
跑得起来,也能一直跑著,就算扣除这是演习,他们的动作也很机敏。
不会害怕前进,后退也能保持著组织性合作,就这点来讲是还可以接受。
然而,这些是在重复东部也有做过的事。在关键的活用纵深战壕阵地这点上,还存有许多课题。不会拘泥阵地防御也是值得好评的一点吧,但托斯潘中尉缺乏用阵地阻挡装甲部队的想法,与炮兵的配合也有问题吧。
另一方面,阿伦斯上尉尽管有想到装甲楔形阵之类的方法……但是对正面攻击阵地的不习惯,还是很让人在意。
「部队的状况没有不佳。要是有时间,会想让他们反覆进行小规模的演习,但这样今后会很危险。得进行更高品质……」
的教育才行──谭雅将喃喃自语到一半的话语吞了回去,把注意力重新朝向奇妙的感觉上。
微弱的感觉。
尽管差点忽略掉,但身经百战的魔导师经验确实捕捉到了那个存在。
「嗯?是魔导反应?」
「我没感觉到耶。」
「在十点钟到十一点钟的方向。几乎是在部队的正后方。高度一○○○英尺~二○○○英尺程度。恐怕是单独飞行吧。」
是将注意力集中在谭雅告知的领域上了吧。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就像捕捉到似的点头。
「是格兰兹中尉部队的传令吗?不过,他们要会合还太早了吧?」
被杰图亚阁下抢去充当护卫的一个中队,距离预定归来的时间还很早。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归还。最重要的是,谭雅很重视两人小队。即使是格兰兹中尉,应该也不会单独派出传令。
「需要警戒。为了以防万一,派拜斯少校的中队……」
「放心吧,中校。那个是友军魔导师。」
「等等,你怎么知道的?」
「是我在幼年学校时代的同期。我记得她的反应。」
这样啊──谭雅向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点了点头。
「知己还活著是件好事。非常好。不过,为何会单独飞行?」
「我记得她应该是在司令部工作。可能是司令部派出的传令军官吧。」
听到副官这么说,谭雅当场沉思起来。
司令部。传令军官。为何会在前线单独飞行?
「是利用魔导师的急件吗!只不过,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
人手本来就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