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甚至能选择悠哉度过好几天,为了能以上校身分被杰图亚上将派遣到下一个任务,在这里养精蓄锐。
然而,乌卡却严拒著这些特权。
无论是不是过渡职位,工作就是工作。
而为了让铁路顺利运行的现场指挥官所能做到的作业,他别说数日份,甚至还不惜全部承揽下来。
这是他身为铁路家的自尊。
然而──乌卡带著微微苦笑,自嘲起来。
「我们是在战争……但正因如此,才不能忘了人心。」
注视著自己的手掌,是一双纯白的手套。
不仅沾著墨水,还有点破损……是担任后方勤务才会有的乾净双手。
然而,上头究竟沾有多少看不见的脏污啊。
用作为父亲、作为丈夫拥抱家人的这双手,亲自收下命令文件,打算将义鲁朵雅人的「数量」作为武器,砸向同国的那些家伙。
就军事上,这是正确的吧。
只要考虑到帝国现状,也能知道这是必要之举。
他是知道的。
然而,这是错误的行为。
而且自己,是因为义务才晋升的。
「可是……杰图亚阁下。下官……即使是下官……也不想用这种形式晋升啊。」
忽然地,他再度说出最近急遽增加的怨言。
成为上校的自己还真是丑陋啊。
当提古雷查夫中校谢绝上校职时,自己还胡乱猜想有著战争家性格的她,大概是拘泥著最前线才拒绝的……
「是伦理观吗?」
她确实是个战争家。
然而──乌卡心想。
符合道理,能断言自己心中的正义感,是作为一个人的常识的提古雷查夫中校,要比只是随波逐流的自己还要高尚不是吗?这或许是对能具体呈现这种正确性的她感到羡慕也说不定。
「命令就是命令。然而,唯有心,唯有良心……是属于自己的。」
戴正军帽,乌卡发自内心怀著敬意,朝著蔚蓝的天空敬礼。
不觉得离去的她能看得到。
全都是自我满足。
即使如此,他,乌卡这名军人,依旧相信著善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