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1呼叫02。玩笑话要适可而止啊。」
「下官失礼了。」
拜斯少校一面敬礼一面灵活地低头致歉的模样,被谭雅一笑置之。因为副队长也不是真的在担心。
这是用来纾解紧张感的那种笑话。
在濒临危机时还能开得起玩笑,一直都是个好迹象。
谭雅满意地将保温瓶里的咖啡倒入杯中,一面享受著初冬暖阳,一面品味著令人舒畅的一杯。
「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贵官帮我泡的咖啡还是一样美味啊。」
谭雅一面向骑车的副官道谢,一面从背包里拿出板状巧克力递给副官。
不理会尽管不好意思,却仍不客气地收下巧克力板大口咬下的副官,谭雅朝著浮在空中有如两颗米粒的敌人望去。
「只不过,还真是漂亮。」
一感到愉快,谭雅便忍不住笑逐颜开。
以小队编制飞行的敌人,真是漂亮的直线飞行啊。跟著并排行驶的拜斯少校一起鉴赏起上空的敌人,她甚至出言批评。
「瞧瞧他们的飞行。还真是『漂亮』。我要让各位排出那种队列,肯定需要猛特训喔。」
「拜托饶了我们吧。事到如今还要我们排出那种阅兵典礼的整齐队列飞行……」
喂喂喂──谭雅苦笑起来。
「即使是我军,只要找一下,依旧会有陈旧的教范吧?」
「要照著陈旧的教范行动,下官可是怕得办不到。」
就连浑身颤抖的副队长,以前也是个墨守教范的人呢──谭雅微微苦笑起来。
是在达基亚战争时的事吧。
真是让人怀念。当时,谭雅的副队长……可是个会依照陈腐的教范,打算从战列步兵的方阵上空脱离的人。
结果怎么了?
如今拜斯少校这名人才,已久经实战到会去讥讽依照教范的漂亮飞行队列了。
「人是要培育的呢,少校。」
「咦?」
「哎呀哎呀,没想到贵官竟然会瞧不起教范。」
感慨良多的谭雅,让拜斯少校面红耳赤地摆著手。
「那都过去了!我也曾年轻过啊。」
「说得没错。年轻的时候,就是要不断经历这种错误来学习唷。我也该对格兰兹中尉与维斯特曼中尉宽容一点吧。」
不过对于谭雅这句稀松平常的感想,骑在驾驶座上的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却投来一句意外的评语。
「……那个,我有时会这么想。」
「怎么了吗?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
「每次听到中校谈起年龄的话题……」
咦──谭雅感到像是可以理解,又像是不对劲的感情。只不过,一旁的副队长纠正了副官的误会。
「喂喂喂,中尉,你这是误会了喔。」
「拜斯少校?」
朝著愣然的副官,副队长摆出认真的表情后,严肃地开口。
「这种时候,说的是实战经验年资吧?」
「实战……经验年资?」
「你看,如果是这样,中校就是最年长的人不是吗?」
啊、哈、哈、哈、哈,哄堂大笑的车队,简直就像是在好天气出外郊游踏青的一行人。
以谭雅看来,尽管维斯特曼中尉仍有点僵硬,或是说保持著「适度」的紧张感,不过其他人倒是完全压过了敌方的气势。
至于说到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则是一如往常地吃著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巧克力棒。自己递过去的板状巧克力早就消失无踪,还真是不可思议。
与地面上的松懈气氛截然不同,上空的敌人非常认真地飞行著。肯定跟教范指示一样。
一面吃著巧克力,一面继续抬头观测上空的谭雅,在这时叹了口气。
「以战术来说并没有错呢。还真是让人羡慕的余力。」
让魔导部队在前方展开的空中巡逻任务。
这不仅一点也不稀奇,甚至还能说是古典的基本。只不过,仅限于「教科书」的世界。
因为这需要将担任巡逻人员的魔导师,分散配置在复数的前方空域。假如要支援广大地区,便必然会需要人手。
敌军说不定有办法,但对如今的友军来说是无法指望的奢侈。
「在莱茵的时候,我们也有办法这么做呢。」
喃喃说出这句话后,谭雅甩了甩头。或许可以说,正是在那里不断浪费著人力资源,才会导致今日的人手不足吧。
就跟雷达哨戒舰一样。
特意让受害担当部门在前方展开部署,再根据必要由本队派出增援。这是唯有富者才允许施展的正攻法。
而所谓的正攻法,就是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