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其他事情。」
转过身来,站在地面上的这些人还真是让人不耐烦。雷鲁根上校尽管感到烦躁,但也还是姑且听少校诉苦。
「士、士兵到极限了。雷鲁根上校,就连师团主力的掌控都已接近混乱。请暂时进入长时间休息,给部队重新编制的时间。」
「不准。」
「可、可是!」
年轻的参谋将校,用精疲力尽的声音诉苦著。雷鲁根上校就像在模仿自己的长官一样,就连瞧也不瞧他一眼地把人赶走。
将校要是有空在士兵们面前诉苦,应该要先采取行动吧。
「不能给敌军重新编制的余裕。更进一步来讲,我们要是停下来,就会让沙罗曼达战斗群的侧面毫无防备。」
只要「理解」的话,这就是显而易见的事。
在战争之中,等待下一个时间与良机──没有这种笑话。一旦开始走起钢丝,不是走到底,就是摔下去的二选一。
要是作为救命绳的国力没有余裕的话,就只能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了。
「在混沌之中,勇往直前是最好的办法。只要有一个旅团,只要是现在的话,就能突破敌方的防卫线。」
「……疲劳已经达到极限了。」
年轻将校的话千真万确。
雷鲁根上校也承认约阿希姆少校所说的疲惫是事实。尽管点头表示认同,不过他还是补上一句话:
「只要还没死就好。」
愣住的他还不明白吧。不过,要是他武运不错地活下来的话……就算再不愿意也肯定会理解到这件事。
不限于约阿希姆少校,这是全体将校都该知道的一件事。
「能前进的时候,就要前进。这是战争的真理吧。」
这种时候,忽然想起军大学那场毫无道理的参谋旅行。
在疲惫不堪时遭到教官们的痛骂,面对著难解的战术问答。被逼著立刻做出判断,鞭策著精疲力尽的脑袋。
那真的是最派得上用场的教育。
就算肉体疲劳侵蚀著自己的判断力,也必须根据必要,实现勇往直前的战争艺术,他直到今日才终于理解这个道理。
「现在是这样吧。疲劳的士兵就只是不满而已。」
但是──雷鲁根上校带著确信,说出放弃机动战优势的愚蠢之处。
「明天,会很悲惨吧。说不定会听到在战壕阵地前丧命的惨叫声。」
只要有时间,就能构筑简易阵地。
尽管不知道义鲁朵雅人会构筑怎样的阵地,但就连单薄的散兵坑都很棘手。死守在阵地里的对手,去吃屎吧。在排除抵抗之前,究竟会要求多少的时间与鲜血啊。浪费多到不愿去想的人力资源,丧失时间,最后导致作战挫败,这种事完全没得商量。
「能节约的牺牲就是毫无意义的牺牲。跟遗族的怨言相比,士兵的怨言听起来还不错吧?正因为人还活著,所以才听得到这些怨言。」
如果温柔会害死士兵,这份温柔就是邪恶。邪恶的组织人必须只基于必要与理论来使唤部下,让他们得以生存下来。
对于不果断的将校,雷鲁根提出一个令人悲伤的事实。
「我们是在用速度购买时间。要是不想辛苦,停下脚步的话,就会本末倒置变成是要用人命赎回时间吧。」
「我们很可能会在敌阵中遭到孤立!要是突出的话,即使是装甲师团也会被包围啊!」
很正当的疑问。
突出战线,在敌地遭到孤立的危险性!
如果是在战前,约阿希姆少校的这种意见会被视为贤明吧。只不过在这场总体战之下,已无后路的帝国用来衡量风险与利益的天平早就坏了。
正确答案不一定总是正确的。
「现在要是停下来的话,就会跟你说的一样。好啦,继续南进吧。」
「上校!」
对于就像在怀疑他疯了似的约阿希姆少校,雷鲁根上校轻轻笑了。
「速度正是我们的友人。军官不要诉苦。等到了英灵殿,再听你尽情抱怨吧。」
「……上校是认真的吗?」
「自己是指挥官,心中有著参谋本部的命令。此外还需要什么吗?你听好,要前进了。去让战车前进吧。」
雷鲁根师团的突出,甚至被同时代的目击者形容是「自杀性的冲锋」。一部分的师团将校,甚至还怀疑起指挥官的精神状态。
然而,历史并没有记录下帝国军的失败与统帅问题。
「传说性的突破」。
在战史教范上,写著这是「稀有的例外事例」的注释。
尽管附带说明这是绝对不能一般化,不该当作是常识的指挥范例,但就算不愿承认,众多专家也还是不得不动笔写下这是一场伟大的成功突破。
专家们尽管感到纠结,也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是现实的一个事实。
历史学家则是更加单纯地赞扬这是「伟大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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