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事,就等『之后』再去烦恼。」
拜斯少校的这句低语,获得军官们的一致点头。
他们在把头抬起之前的动作全都一致,但之后就露骨地展现各兵科军官的习惯。
装甲家阿伦斯上尉一脸现在就想跳上自己战车的表情;炮兵家梅贝特上尉坐立不安地思考著移动程序;至于步兵,则是摆出一张深思熟虑后的严肃表情做好觉悟。
只不过,方向性一致。没有任何一个人对拜斯少校说要「突进」的见解提出异议。毕竟提古雷查夫中校本人都不停挥著大旗,表现出她的态度了。
总而言之,先锋集团就算要胡来也得勇往直前。
确认到简单明快的前进命令,战斗群军官们已将脑内的优先顺序改掉。
「进击吧。命令固然要遵守,但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先行的雷鲁根师团遭到孤立。」
拜斯少校宣布既定方针。
同时,他带著苦笑接著说道:
「梅贝特上尉,抱歉要勉强你了。恐怕会请炮兵以直接射击支援我们。」
考虑到炮兵师团还在遥远的后方,现在就必须得派出所能动用的全部战力,努力维持著前进速度吧。
「就觉得不可能没有我们的事。也就是会被狠狠使唤一顿吧。」
炮兵军官苦笑起来,但也一丝不苟地进行著熟悉的工作。
「不论是马匹或牵引车辆,都能设法维持下去吧。但燃料就快不够了。必须得特别提供部下一瓶葡萄酒才行。」
对于梅贝特上尉几乎是牢骚的希望,拜斯少校毫不迟疑地点头应许。
「我保证会给。」
「哪里还有这种剩余物资啊?」
因为机灵,所以装甲军官代表全员率先提出疑问。
大家都很清楚补给情况。如果是以进击为优先,就怎样都不得不拣选行李,诸如葡萄酒之类的物资,战斗群不论去哪都没有带上。
拜斯少校对此给了一个堂堂正正的答覆:
「这种东西,就找敌军补给就好。纵使敌军没有,也应该会有后续部队大摇大摆地带过来。最坏的情况下,只要从友军那边抢来就好了吧。」
断言「这很简单」的拜斯少校充满自信。
这让平时总是赞成积极方案的装甲军官,在点头赞同的军官们之中当起了煞车角色,引发了这种不可思议的机缘。
「跟友军抢,会很糟糕吧?」
相对于哑然询问的装甲家,梅贝特上尉与托斯潘中尉则是早已失去认为规则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陋习了。
「阿伦斯上尉还真是高雅呢。」
「没错没错,这种事就是要发挥巧思与多方筹措唷。」
有著创意巧思余地的两名军官,歌颂著对临机应变的爱。不论好坏,海军都教会了他们用自己的脑袋思考的习惯。
军港勤务的规则教育足以改变一个人。
「托斯潘中尉?」
一脸意外的装甲家,让步兵中尉轻轻微笑。
「这称为需求是发明之母。我在军港防卫时对此是深有痛感。我可不想为了遵守规则而战死。」
他以一派认真的表情,真情流露地说下去:
「首先,我不想跟那位中校解释迟到的理由。只要有过想枪毙无能的经验,就不想让自己也成为无能。」
对于愣住的众人,梅贝特上尉在一旁以无奈的口吻补充说明:
「你们知道吗?我们在军港防卫时,与负责管理的海军发生冲突的那件事。要我们在构筑野战阵地之前得先提交文件,坚持要我们遵守规则。拜他们所赐,让我们在联合王国军的突击部队上门游玩时,没能完成应该要有的欢迎阵地。」
不掩对无能的憎恶,托斯潘中尉猛然点头。
「那可不只是辛苦啊!我讨厌这种重视规则更胜于现实的家伙。发自内心由衷感到憎恶与轻蔑。」
作为极为合理且实战性的军官,他们在沙罗曼达战斗群里经常被长官灌输要直视现实的金科玉条。
与东部联邦军的战争,让他们成为极度的现实主义者。
而敌人也一样。
被视为共产主义者军队的联邦军,如今已拋开意识形态的蒙昧,就只是作为「战争机器」不断地与帝国军激烈交锋。
当敌军的重炮打下来时,官僚主义的神圣性一点用也没有。
正因为经历过铁与血的洗礼,他们才会伴随著发自内心的认同,理解托斯潘中尉的愤慨。
不论好坏,都针对战争最佳化了。
他们将名为必要的环境理解为所给予的前提条件,不容拒绝地接受下来。现场气氛甚至已经开始将抢劫友军视为「可行」的办法了。
但即使是他们,也确实不是完全没有犹豫。
只不过,全员都是这么想的。
跟友军解释与跟战斗群长提古雷查夫中校解释,究竟哪一边比较容易啊?
打从一开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