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得很好喔。只要有乌卡中校准备的临机应变的铁路计画案,虽然还得看作战内容,但就算是冬天也有办法发动攻势。我们能够打死义鲁朵雅吧。」
「杰、杰图亚阁下!阁下不是常说想避免这种事态……」
他甚至带著绝望叫喊。
然而,上司却完全不为所动。你说得没错──杰图亚上将以应该说是一派自然的态度点了点头。
「就连现在也是。但我说过了吧?我们别无选择。」
发出一道叹息。
杰图亚上将重新叼起放下的雪茄,一面拿出火柴一面以打从心底感到可恶的沙哑声唾骂道:
「他们打著『武装中立』的算盘,跟我的计画有所冲突。既然义鲁朵雅做了多余的事,就甚至没有讨论的余地了。」
这是不得已的选择。
不对,是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这已经不是『意图』的问题了。义鲁朵雅与合州国的武装中立同盟,对帝国来说就等于是『可容许的风险』转变为『不良债权』一样。」
如果是未爆弹的话,杰图亚上将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只是说不定会爆炸的「风险」,还勉强在可容许的范围内。
然而,要是抵触到杰图亚上将所规划的时刻表?在时间有限之下,帝国明明就没有任何可以浪费的时间了吧?
「已经没时间了。这正是问题所在啊,上校。我能做到的,就只有贯彻最起码的挣扎吧。」
知道这是无法说出口的事,杰图亚上将心想。
对帝国来说,就算是为了在最坏的情况下掌握战败的主导权……帝国也必须得在「杰图亚副参谋长」的一元化指导之下,抢先一步对这颗炸弹进行爆破拆卸。
就跟破坏消防一样。
而且,「棋子」要是没凑齐的话,也是个大问题。假如义鲁朵雅人会阻碍计画的话,就要适度处理。
如有必要,甚至不惜毁掉现在的局势。
因为计画性的破坏,有时会是避免破局性失败的唯一之道。
所以,杰图亚上将淡然地推动事情的发展。基于职务,主导著计画。
「我难以接受义鲁朵雅独善其身的国家理性。必须导正他们误以为这只是一场战争的误解。这是世界大战……这可是世界大战啊。」
作为「主导者」,进行著由单一负责人推动事情发展的计画。这是太过于自然的态度。
伴随著雪茄烟雾,杰图亚上将朝著室内吐出这句话来:
「即便是贵官,也知道那项作战计画吧?」
「阁下是在指什么?」
「卢提鲁德夫在生前准备的对义鲁朵雅作战计画。金库里的文件我姑且拆封看过了……可不许贵官说自己毫不知情喔?」
瞥过来的打量视线,让人有种被考官质问的感觉。
领悟到无法假装不知情后,他开口说道:
「……下官有推测是押注在第一波攻击上的攻势计画。」
就雷鲁根上校所见,帝国的国力贫乏,而且最糟糕的是国境一带还是山岳地带。必须早期决胜是显而易见的事。
因此,对帝国军来说第二刀是不可能挥出的。
只要无法用第一刀解决一切,就没有以后了。
「我认为可能是基于过去的教训,贯彻速度的赌博性攻势计画吧。」
「真是高明呢,上校。你的见解与卢提鲁德夫的计画几乎一致。」
杰图亚上将面露微笑,肯定雷鲁根上校的推测。在所给予的前提条件下,只要是参谋将校都能导出类似的结论。
在东方战线的泥泞之中耗尽将兵的帝国已无余力。要是在另一个方面上因为壕沟战消耗的话,破灭就是明摆在眼前的事。
帝国是怎样也无法承受更多的人力资源丧失。毕竟在将一整个世代投入战争之中让人口锐减之后,要是连剩下的生存者都失去的话,故乡就没有未来可言。
那么要珍惜人命,大手笔地消耗炮弹吗?
根据教科书的话,就是这样没错。
仔细准备炮击,以及压制战壕、要塞的火炮运用准则,是帝国为了兼顾抑制损耗与突破效果,经由铁与血的学习所完成的。
只要搭配渗透战术,就能毫不留情地炸毁简易的壕沟线吧。
帝国累积著理论与实践。如果是能选择正攻法的状况,就该毫不迟疑地这么做吧。只不过,要是能选择的话……帝国根本就没必要打这场义鲁朵雅战役。
最重要的是,经历过总体战的国家,已跟过去不同了。
炮弹在哪里。
炮管在何处。
不对,壕沟战用的粮食呢?能靠著本来就很恶劣的列车情况,将人力与物力投入大规模消耗战的后勤网呢?
钢铁呢?石油呢?稀有矿物呢?让帝国能继续战争下去所需要的原料到底在哪里啊?
人穷志短。
作为穷极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