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指出这一点。
「军事用与外交用的暗号规格不同喔,中校。」
「下官虽然对通讯领域不熟,但不觉得这代表著一定安全。」
哎,是在聊以慰藉没错。就连这么说的本人都得立刻承认的程度。
即使是卢提鲁德夫上将,也没抱持著外交部暗号会比军方暗号来得可靠的幻想。
假设真的比较可靠的话,那就无论如何都得逼外交部提供新暗号了吧。
「军方在担心外交也是件奇妙的事,但外交部有理解到万一的事态吗?这在外交政策上,很可能会演变成重大问题。」
「就如贵官所说的,哎,暗号也不是绝对安全。迟早会在哪里遭到破解,这是很有可能的事吧。」
点头表示确实如此的铁路家,本来可是个有良知的军事官僚,哪怕作梦也没想过要侵犯其他部门的管辖权。但是就连这样的他,都会对帝国外交部的处理方式说几句抗议与挖苦的话。
「这就像是在赠予对手政治宣传的题材。更何况还是作为击沉民船之后的处理方式……是在火上加油的行为。真想问看看他们到底是哪一国的外交部啊。」
卢提鲁德夫上将疲惫地摇了摇头。
「早在我方潜舰把合州国船籍的定期货船击沉时,就已经回天乏术了。外交部就只是送给对方多余的题材。」
打著中立的旗号支援联合王国的合州国商船队。
尽管非常碍眼,但更让人气愤的是,每当有「民间人士」牺牲,帝国就会遭到谴责。
解决方法就只有一个。
只要采取非常严格的临检措施就好。就只能在法律上让人找不到任何漏洞地彻底落实临检了。但是……帝国进行通商破坏作战的不是水面舰艇,而是「潜舰」。
帝国海军无法选择慢吞吞地浮上海面进行临检这种手段。
「通商破坏作战的副作用果然太大了。」
乌卡中校在这么说后,露出有点犹豫的表情。
「怎么啦,中校。有意见吗?」
「是的。」中校就像下定决心似的开口说道。
「能请阁下考虑中止吗?」
对他来说,这是很大胆的意见吧。
只不过也是在听到意见后,卢提鲁德夫上将当场嗤之以鼻的那种意见。
「中止潜舰作战?不可能。」
「依下官愚见,是不可能防止此事再度发生吧。这是结构性的问题。只要攻击商船,当中就绝对会包含到合州国的船只。此时应该要重新考虑通商破坏作战的可行性。」
「假如这就是敌人的目的呢?敌我的恢复力本来就差距甚大。这要是解放敌人的通商网路的话,你觉得会怎么样?」
结果不辩自明喔──卢提鲁德夫上将说出结论。
「这就像是在抚育西方的威胁一样。」
联合王国的本质是海洋国家。如果无法截断他们的海上道路,就会让他们将潜在的力量发挥到最大极限。
「下官也是物资动员的专家。」
明白流通的重大性。但即使乌卡中校明白这件事,也还是对状况感到担忧,不得不提出意见。
「我方的通商破坏作战已无法对敌人造成严重威胁了。敌人现在是用护送船团的方式在确保主要的物流。」
「所以?」
「应该要重新考虑无限制潜艇战的成本是否合乎效益。」
乌卡中校的进言是基于战务人的观点。
就这点来说,卢提鲁德夫上将展现了承认自己在某方面上只是个优秀外行人的气度。
他静静地点头,用精疲力尽的语调喃喃说道:
「状况是流动性的……这该跟杰图亚谈谈吧。」
统一历一九二七年九月二十八日 联合王国情报部
要是在联合王国情报部工作的话,就能充分品尝到本国自豪的传统吧。
首先会碰到的是言语。蒙受到亲爱的机关长官哈伯革兰少将阁下擅长的挖苦、讽刺,还有大量尖酸刻薄话语的机会是不会少的。
由懂礼节的诸位绅士组成的属下们,则是会带著由衷的敬意以约翰牛语法答覆。批评这种工作环境很不谨慎之人,不是无可救药地缺乏经验的笨蛋,就单纯只是个极端别扭的家伙。
现实很苦。
即使在心里蹙眉、用力咬著菸屁股、握紧著拳头,表面上也要带著笑容。
要是不戴上微笑的面具,柔弱的心灵就会被残酷的现实击溃。即使以酒为友,但要是没有清醒的嗤笑作陪,就连宝贵的理智都会跟著堕落。
这一切全是为了继续正视痛苦的现实。联合王国的情报部员们今天也戴著勉强的僵硬笑容,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前往职场。
在一如往常的阴天下向守卫的魔导师打招呼。感觉敏锐之人很快就会感受到警备负责人正在目不转睛地观察自己等人的事实。
大规模作战,或是突发性的变故吧。
当他们一面微微纳闷,一面走在职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