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排了优秀并且气派的护卫了。」
「要我带著你的护卫,耀武扬威地去与人见面?」
朝著嘴上说著「真是夸张」,带著厌恶板起脸来的粗犷脸孔,熟知现场的东部负责人十分认真地说道:
「别说不需要。要注意身边的情况。这是为了你与周遭人的安全。」
「……知道啦,我就收下不烦人的护卫吧。」
还真是顽固的家伙──杰图亚上将就像在这么说似的叹了口气。他像是累了一般按著眼角,一副傻眼的模样朝著谭雅叹气。
「哎呀,贵官听到了吗?那家伙还是老样子。对于像你这样担任护卫的人来说,真是个灾难吧。」
「这让下官想起了部下格兰兹中尉。真想把阁下刚刚这番话说给他听呢。他想必会对阁下的贴心言论感动到痛哭流涕吧。」
朝副战务参谋长阁下瞥了一眼,就见他装出一副假装听不懂的样子。
「是跟贵官借用的护卫中队的指挥官吧。他还好吧?」
「现在大概被帝都的啤酒打趴了吧。」
三人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在因为现场气氛稍微缓和下来而松了口气的谭雅面前,卢提鲁德夫上将就像是被时间追赶似的离开房间,急忙赶去与自治议会的代表们进行「会面」。
就算是毫无内容的对话,也需要留下双方见面协议的照片吧。特别是在这个危机的时代。一旦是在这种时代负责参谋本部的人,一分一秒都会极为贵重。
在目送他转眼间就不见人影的背影后,杰图亚上将苦笑起来。
「他还真是来去匆匆。」
完全同意。作为担任护卫,陪同他从帝都出差到这里来的人,她想向帮忙安排代班护卫的杰图亚上将道谢。
「多亏了阁下,让我和部下能稍微喘口气。」
「别在意,回程就拜托你了。给我好生休息吧。」
他就像个好上司,做出非常正确的贴心之举。
不过,谭雅事后回想。应该要在这里察觉到的。
毕竟,在只要人还活著就会彻底往死里操这点上,杰图亚上将与卢提鲁德夫上将可是同类。
不对,就谭雅被狠操的程度来说,甚至能冒犯地说他们是一丘之貉。
不该被上司忽然展现的温柔给打动。
「啊,对了。中校,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请尽管吩咐。」
谭雅是不该沉浸在兴高采烈的心情里。尽管如此,却还是被休假的话语所迷惑。
因此,明明就躲开了卢提鲁德夫上将的麻烦邀约──
「没什么,这次是件小事。说不定会请贵官杀掉我的一名挚友。就把这件事牢记在心吧。」
结果却正面收到了这个请求。
「下官知……咦?」
谭雅差点不经意地点头答应,愕然地注视著上司。刚刚还在敦促友人要警戒身边情况的那张嘴,发出杀意的轻快旋律。
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很正常,没想到居然得要怀疑是不是出毛病了。
「阁下?」
怎么了?──他一派自然地望过来的表情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在这瞬间,我领悟到上司在精神性上是头怪物。
虽然觉得或许是自己听错了……但事关重大。对谭雅来说,她不得不确认清楚。
「请问阁下方才说了什么?是下官听错了吗?」
「去把我挚友的脑袋打爆。这样说有消除贵官的误解吗?」
说得很乾脆。他若无其事提出的要求,真的是再清楚也不过了。
杀掉?
「想请问阁下的真正意图。」
「喔,贵官对理由有兴趣啊。」
「下官并非毫无理由的杀人者。下官是名军人。而且只会是一名知道义务与名誉的将校。」
喋喋不休地说明立场的效果也不能小觑。谭雅驱使著自己的知识。
尽管若无其事地搭起与杰图亚上将拉开心灵距离的墙壁,但只要对方有心跨越的话,就能问出他的真心话。
好了,他会怎么做──而结果无需等待。
「……因为,他是个作战家。」
杰图亚上将一面悲伤地嗤笑,一面陈述著自己的心声:
「如果A计画不行,就用B计画。要是B计画不行,就用预防紧急状况的『预备计画』。一切皆是为了胜利。他就是这样行动的。」
这是军人的习性。而就只有持续看著最前线的人知道,这种习性有时会是一把双面刃。
「……速断速决,以坚定的决心毅然执行计画是作战家的习性。而这一切,这么做的大前提,是将寻求胜利作为最高命令。」
帝国没有过无法胜利的经验。正因为是新兴的超级强国,所以才会天真地坚信命运站在自己这一边,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