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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何以认为谭雅会以杀害「友方」作为前提啊。
「阁下,请恕下官直言。这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等等,贵官是在说什么?」
「阁下,这有必要动用到部队吗?」
这是宦官的手法,就跟那个十常侍把屠夫切成薄片的阴谋剧发生之际,曹孟德所断言的台词一样。
不需要用到军队。
反军事政变就根本上来讲,也就是以「秩序与合法性」的名义,毅然地行使体制上的权力。
「军力是要用来对付外敌的。这件事只要动到警力就够了吧。」
假如是要在东部闯入敌方要塞,确实是需要战斗工兵、魔导师、炮兵、步兵等许多兵科吧。不过如果是要在帝都袭击某人的勤务室,那就另当别论了。
只需要穿著制服的治安人员就够了。
「只需要一个宪兵中队,就能轻易逮捕相关人员了吧。」
「等等,贵官是打算让宪兵镇压参谋本部……」
这句询问,杰图亚上将并没有说到最后。
他在闭上嘴后,拿起廉价军菸。
取出像是用弹壳制造的打火机,不发一语地抽起菸来。偶尔朝著天花板吞云吐雾的上将阁下……要不了多久就结束了思考。
「不错。」
他简短地喃喃说出一句。
「只要动用部队,就会扩大动荡的规模……外科性的一击,没必要拘限于魔导部队。」
他窃笑起来。
或者,是在嘲笑吗?
杰图亚上将摸著自己的下巴,就像非常愉快地抽著菸。
「看样子,脑袋似乎是在东部变成自然状态了。」
「是指万人对万人的战争吗?」
「没错、没错。想不到我居然被野蛮化的程序给吞没了。战场与后方,武器和战斗方式明明都不一样啊。」
长官尽管自嘲著,但他英明的脑袋也在快速理解吧。就彷佛顽童在考虑恶作剧时的愉快微笑,就挂在长官叼著香菸的嘴角上。
「只要先让事态缩小到只靠宪兵就能处理的范围内的话……」
被他呼出来的烟雾盖过去的这句话说得十分清楚。
「将一切的牺牲维持在最低限度,并伴随著最大限度的成果。之后就能经由审判、经由证据,让指导权适度地集中吧。」
杰图亚上将对谭雅的发言默默点头,将像是津津有味地抽完的香菸塞进菸灰缸里,重新叼起新的菸草。
然后,就像是要再抽一根似的点起菸后,说出几乎是独白的话语。
「……在帝都的暗斗啊。」
「会是这样吧。这是必然的事态。」
「外科性的处置,一直都希望会是所需的最低限度。那么,在这种局面下,如果是贵官的话会怎么做?」
他就彷佛是军官学校的教官般询问著。光以印象来说,他的语气甚至就像是在平稳的午后教室里讲课一样。
学者性格的军人还真是狡猾。
这是杀人的委婉说法。居然将这种不稳当的意思,改用谭雅难以做到的优雅话语表现出来。
「中校,我想听贵官的意见。」
「首先必须要将卢提鲁德夫上将阁下引出参谋本部,诱导到我方能对他动手的地方。」
表面上,最好是让卢提鲁德夫阁下事故身亡。在整理遗物时发现到造反的证据后开始肃军,是最为理想的发展。
就这点来讲,最不会留下祸根的方式是战死。话虽如此,但到底是无法指望副作战参谋长在敌前死亡吧。就算能让他来到东部司令部附近,但要将他带到最前线去杀害的话该怎么做?
「贵官的方法概要为何?」
「准备好表面上不会让他警戒,能把他叫到东部来的环境是最低条件……然后必须想出一个不会对军中带来动荡的处理方式。」
因为就像都市经济学所指出的,光是邻近就能带来许多利益。就连在权力上,这个一般原则也是正确的。不论是谁,比起远在天边的经理,还是比较害怕近在眼前的顶头上司。所以要动手的话,在东部是最为确实。
而且……在战场上,事故并不罕见吧。
「要是能拉拢到雷鲁根上校的话,会有办法顺利诱导卢提鲁德夫阁下吗?」
「办不到吧。」
提议被轻易否决,反倒让谭雅好奇起个中理由了。
「咦?下官能请教个中理由吗?」
上司一脸意外的表情苦笑起来。
「卢提鲁德夫命令雷鲁根上校负责经由义鲁朵雅的交涉,贵官要把这件事考虑进来。」
「是表示信任他吧?」
这可是赌上国家命运的外交交涉。除了心腹之外还能交给谁去做啊。就谭雅的感觉,能透过这件事确信卢提鲁德夫上将对雷鲁根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