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革新的技术吗?比方说,那个艾连穆姆工厂又有新发明了!」
令人头痛的提案,让人忍不住真的蹙起眉头。
如果是修格鲁那个疯子的话,是有可能做出奇怪的东西。拜托,算我求你了,别把我卷进去啊。
而且,说到底……就是政治是什么的延伸?
「不是秘密兵器、秘密作战,也不是魔法杖。还是不懂吗?」
「还……还请中校指导!」
尽管并没有要威胁她的意思,但这么一本正经地认真回答也很让人伤脑筋。这可是休假中的私人谈话呢。
「很简单,是政治。」
战争终究是政治的延伸。就算是靠武力行使,这也是人类的行为,所以会伴随著政治。不论战争是赢是输,终究要以政治解决。谭雅为了让她记住,嘱咐著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
「如果是中队层级的话,胜负就很单纯。」
「就是说啊!」
谭雅轻轻按著眉间,重新认识到用心教育部下的必要性。广泛的教养教育与「战争以外」的教育。
「大队?连队?旅团?师团?这些也很单纯吧。只不过,一旦来到国家层级的话呢,中尉。也不能光靠臂力来决定优势。」
「就连揍人方法也必须下工夫的意思吗?」
「没错,没错。就连野兽在狩猎时也会动用智慧。看看狼群吧。」
副官开朗说著我知道了,一脸明白地点了点头。一面将凤梨塞得满嘴,一面摆出她已经掌握重点,理解结论的模样。
「啊,事情很简单呢。」
也就是说──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说道。
「能准备强大拳头的家伙会赢。」
「……中尉,贵官需要重新教育呢。你在军官课程学到什么了?要补习喔。」
「咦,那个……可是,中校,现在是休息时间耶。」
「贵官是在值勤中喔。」
副官摆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不过,这没什么好商量的。自己犯的错要自己去补。
「我作为军人的意识,可没有低到会允许军官不用功。中尉,我命令你在学习之后,写一份报告书来跟我报告。」
脸上写著「踩到地雷了」的副官,望来寻求大发慈悲的视线……但很不凑巧的,谭雅的慈悲也才刚用来支付部下大量提出的休假申请。
这不算加班。
在圆满地发出课题后……作为值班军官的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就面临得去写作业的下场。
只不过,出作业的本人也忽然变得非常不愉快。毕竟……最该可悲的是,帝国这个国家机构有著比副官的不用功还要严重的缺陷。
帝国太过依赖帝国军这个暴力装置了。
「尽管不是维夏的胡说八道,但毕竟是认为准备好强大的拳头就足够了的精神性呢。」
只靠著臂力。
正因为偏偏这样成功了,所以成为顽固且麻烦的成功体验,让典范受到束缚。
要是有俾斯麦在的话,就还有可能走上不同的道路吧。
啊,俾斯麦。
你真是太伟大了。
居然能在那个脑袋有问题的帝国主义时代,进行那种铤而走险的外交!只要一半的能力就好,要是如今的帝国有著足以匹敌的外交官的话!
不对──谭雅就在这时摇了摇头。
帝国大概也有优秀的外交官吧。真正该可悲的是,帝国肯定没有活用这些优秀人才的预想。
这虽是预想,但同时也是确信。
主战论很振奋人心,悲观论、慎重论总是被称为胆小鬼。
把作为胜利者「获胜」当作是至高命题的帝国价值观,会正视败北的人是怎样也不太可能出人头地的。
……也就是说,谭雅想要保住自身的资历,就不得不比以往还要更加意识「胜利」。
挑战也是有限度的。
尽管已下定决心要转职,但转职活动说不定要比以往还要提前开始会比较好。不过,这里是战时状况下的军队。跟把在职场写履历表的蠢蛋解雇不同,现役人员要是想逃,就会轮到行刑队登场了。
会一如字面意思的成为刑场的污渍吧。我想要寿终正寝,想要歌颂作为市民的权利。最重要的是,不能是会被存在X嘲笑的下场。
卢提鲁德夫中将往往会因为军人般的严峻脸孔与旺盛的气势,而被认为是个「个性豪放」的人。特别是表面上交流很多的外部人员会这样觉得吧。
不过,对像雷鲁根上校这样的部下来说……他是个因为优秀所以严酷的上司。
对无能极为冷酷,无情地绞尽各人的能力,对于最大限度的成果,总是一直要求著「更上一层楼」的类型。
毫无疑问是很难侍奉的一名长官。
只不过,这是因为参谋本部所面临到的任务的重大性与复杂性所致的要求。对无能的彻底憎恶也是跟参谋将校相似的恶习,没有不讲理到不合道理。就连提出意见,也有著能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