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手各种事情,就只有责任一直在增加吧?」
「由衷感谢上校的关心。啊,对了。方便过目一下吗?」
在伴随著这句话递来的什么战区机动计画书面前,雷鲁根上校脸上露出十分明显的苦涩表情。
「……严格来讲,关于这个就连我也很危险。」
「不好意思,你是说真的吗?」
对一脸意外的乌卡中校来说,这就只是普通的计画书吧。对铁路专家的他来说,这就是一切。但是看在作战专家且连战务都有接触的雷鲁根眼中,却有著不同的观点。
「贵官手边的是义鲁朵雅方面的资料吧。我有说错吗?」
是没错──乌卡中校点头说出的回答,让他叹了口气。
「铁路时刻表。而且专门的铁路专家……还在义鲁朵雅的地图面前疲惫不堪。抱歉,但这在目前的情势之下太过不祥了。」
参谋本部在这种时候调整义鲁朵雅方面铁路时刻表的理由?本来的话,是根本不会有的。因为义鲁朵雅姑且算是同盟国。就算毫无疑问是以风向鸡自居……也多少在包含资源的贸易面上,对帝国做出了贡献。
是有必要警戒吧,但难以说是过度威胁的邻人。这就是对义鲁朵雅的整体状况。在这样的义鲁朵雅方面,有必要大规模调整铁路路线?除了跟预备计画有关之外,到底还会有什么事啊?
「乌卡中校,就算是贵官也有察觉到吧。不是吗?」
「是有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但果然是这样吗?」
「是预备性的吧。但问题就在于真的能到最后都是预备吗?……这点上了。」
有著主要目标在,是假设当这失败时的最坏情况的计画。不过,却太有真实性到让人毛骨悚然。当然,这是保险吧。
会想期待比较妥当的一方,这种心情也不是不懂。然而,总觉得感受到了刺烫的讨厌预感。
「如要以铁路专家的立场来讲的话,义鲁朵雅国境地带规格车辆的安排,反正都是例行公事。但山岳用的牵引车辆与铁路维护车辆的安排,就实在是窒碍难行。」
哦──正要点头时,再次感到不对劲。
「铁路车辆的安排?」
「还在准备阶段就是了。」
「等等,中校。」
「怎么了吗?」
乌卡中校就像不懂似的回应,让雷鲁根上校忍不住问道。
「你说安排车辆?没有弄错吗?」
「是的,铁路情况也不太乐观。为了运输计画,无论如何都有必要配置机关车测试运行。」
「中校,我不是问这个。」
「是有关技术细则的部分说明不足吗?对义鲁朵雅作战也由于是受到政治性理由而遭到封印的关系,所以目前还处在调查跨山路线的阶段。」
我不是在问这个──雷鲁根上校摇起头来。
假定万一的情况制定计画,是军队的基本吧。只是纸上谈兵的计画案的话,是制定了不少。在乌卡中校手边完结的研究也有很多吧。
然而,要是实际动用到物资的话,可就另当别论了。这是有限资源的分配问题。隶属作战当局的雷鲁根自己也会不得不深深介入其中。
然而,他却不知情?
「有关义鲁朵雅方面,你是奉命依怎样的意图制作这份计画书的?不对,说到底,发令者是谁?」
「是卢提鲁德夫阁下。我听说是为了防范万一义鲁朵雅成为敌人时的最坏情况,所制定的预防计画。」
「说得很有这么一回事呢。不过……中校,本来就有制定好对义鲁朵雅的假想了。里头只有讨论到『防卫计昼』。」
「不好意思,我不太懂……」
身为作战专家的雷鲁根向似乎无法理解事态的铁路专家指出阴郁的事实。
「在防卫之际会爆破国境地区的铁路。死守在山岳地区,进行彻底的『阵地防卫』。在本来的预想中没有要进攻义鲁朵雅领内。」
有著开战前就准备好的铁路时刻表,是典型的内线战略。虽说会无法维持打击战力,但能实现以手边的兵力争取最大限度时间的目的吧。
乌卡中校再怎样都感受到状况有多么不平稳,他狐疑地探头看起手边的文件,不安地扭曲著表情发出疑问。
「那么,这是……什么的预想啊?」
「不只是纸上谈兵的什么吧。偏偏是连在作战局中身为作战参谋的我都不知道的计画。」
就如众所周知,军队深爱著计画。尽管如此,却也没有余裕允许去假设无用的假想。计画是有著目的,根据目的在推行的。
……也就是说,是对义鲁朵雅有著某种目的吗?
然而,自己却不知道?担任兵要地志的自己?
「……是彻底的隐匿吧。」
从雷鲁根的口中,苦笑著说出这句话来。
要欺骗敌人,得先骗过自己人。
作为预备性计画众所周知的铁路时刻表调整,终究只是「例行业务」的一环,就连在参谋本部内部都没有受到众人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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