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你听到的一样……放松肩膀的力道吧。」
是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吧。僵硬的维斯特曼中尉也看似不再紧张,动作也稍微轻快起来了。
「很好,很好,就是这样。」
格兰兹、拜斯的佯动很顺利。他们巧妙玩弄著上钩的敌人,用术式与机动陪著敌人玩,让敌人不去注意维斯特曼中尉的中队。天空看似狭小,却很宽敞。敌人被眼前的威胁引开了注意。
而这正是他们的败因。
在三次元的战争中,要是无法警戒四面八方,就只会是头野鸭。被遗忘的维斯特曼中尉中队,就从敌人脆弱的「意识之外」咬上去。
尽管在技术上,如今还有拙劣的部分,不过该看的是气势与战意吧。术式炸开的闪光,还有敌人充满苦闷的反应。确实述说著奇袭的成功。
「我的建议,哎,似乎有效呢。」
这甚至让谭雅愈来愈发自内心地涌现出身为教育者的自觉。似乎觉醒了培育人才这个意外的兴趣与喜悦。
不对,可以说是已经觉醒了。
在将有限的人力资本最佳化的意思上,「教育」果然很伟大。在战争之中,只要不持续让效率最大化,就会遭到驱逐。
就某种意思上,是究极的竞争状态。
也就是说,假如不重视人力资本,战争也好,竞争也好,凡事都会赢不了吧。
对谭雅来说,眼前的景象正是最为雄辩的实例。
以旗下部队的机敏机动牵制敌大队,再由尽管还不太习惯,但勉强能配合的补充人员向他们发动袭击……是让她确信只要肯做就能办到的景象。
只不过,这并不是能开怀高兴的成果。
「用两个中队牵制一个大队吗?虽然表现得不错,但还有很大的改善空间吧。」
维斯特曼中尉部队的压迫力太差,冲击力也经常不足。都已经是奇袭了,格兰兹、拜斯两人都已经巧妙包围起来了,却还是没办法彻底击溃!
敌人已被挤进球形的客满电车里,所以只要包覆住动弹不得的敌人,将他们捏碎就好了吧。就因为想要确实依照教科书的指示,以冲锋队形冲进敌阵,所以才会让「攻击面」不足。真是太可惜了。
谭雅叹了口气,把希望部队能更好的牢骚吞了回去。
现状下,这是能取得的最好。就算手牌很烂,也不能因此走下牌桌。
维斯特曼中尉的部队,在「努力」之后拿出了「成果」。
虽说训练还有待加强,但也得考虑到他们想以中队向敌大队冲锋的干劲。假如不积极肯定他们的优点,是不公平的吧。管理职有管理职的立场……但将这些强加在现场上,是俗称的无能。
既然没办法提供必要的教育与训练,那就算是部下的不当表现,也会是管理职该甘愿承受的范围吧。
「……只要有时间,就会有不同的表现了吧。」
他们的能力不足,就根本来讲是因为不适当的教育与投资。让人火大的是,这就只能在现场弥补。
不论是敌方我方,都太过轻视关键的教育了!
那怕是在子弹飞舞,术弹爆炸,显现著众多术式的交战当中,身为一个有常识之人,谭雅都依旧感到火冒三丈。
这是工业制品的何等浪费。尽管敌人的准度明显烂得彻底这点是很感激……但这是铁量与火药的白白浪费。以血汗税金的用途来讲,是最糟糕的吧。而且最重要的是,还严重轻视了在构成要素中应该很贵重的人员要素。
他们以为人力资源是什么啊!
当我方的一个中队在机动时,敌方的一个大队却在空中溺水,让人看不下去。也无法任意地变更队列,配合距离的术式选择与战术对应也很粗糙。居然连行动模式都没有教好,是让人惊讶的低水准。
极度藐视著教育。要是有将受过妥善教育的人力资本进行有效运用的话,世界就能创造出更美好的市场环境吧!战争就只会是宏大的浪费。真是太奢侈了。
虽说人是城池,人是石垣,人是护城河,但这样就只是比肉盾还不如!
在空中昂首挺立,发自内心感慨的谭雅,却身为官职。想做的事与该做的事,是不可能会一致的。
在慎重避开瞄准自己的攻击,紧盯著事态发展的谭雅眼前,开始上演起冲锋戏码。没理由再继续牵制敌人了吧。
「拜斯少校,之后就交给新人吧。」
「遵命。那我们呢?」
这是伪装成询问意见的邀约。
要替敌旅团举办一场盛大的空中欢迎会。就算稍微有点余裕了,但第二〇三还是处于慢性的人手不足……所以手脚都不能停下来。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工作了。」
谭雅边以轻松语调回应副队长的询问,边将自己的中队重新编制成冲锋队列。能当场重新组成队列,对三次元战斗毫无迟疑与混乱的训练水准。
这正是唯有像第二〇三这样的老兵才有的优势。
由「经验」担保的三次元战斗能力。这是在敌我双方往往会严重混杂的航空魔导战中,能维持组织性的指挥,作为有机性的战斗体让各中队互相配合的唯一诀窍。
这在战前是基本……如今却宛如是早已失传的技术。
「要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