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没错──谭雅点头同意。
只不过,没有多少时间让她沉思。毕竟,负责驱赶猎物的拜斯少校动作很快。为了配合驱猎,谭雅自己也率领中队开始机动。只让维斯特曼中尉的补充魔导中队冲向彻底混乱的敌人集团。
这是简单有效的实战经验。
要说到敌人有多软,就只能嗤笑了。
不过──谭雅摇了摇头。
「战争打得太过头了呢。」
「中校?」
「敌人就这种程度,却连对付这种外行人都得耗费工夫?西方的友军是怎么了?现状究竟有多么粗糙啊。」
光想头就痛了。
她与联合王国军的航空魔导部队交手过许多次,也经常被叫什么海陆魔导师的家伙阻碍。
就只有彻底遇过外线部队,所以没能察觉到也说不定。
……联合王国航空魔导师的战力基础,很有可能也意外地彻底丧失了。而就连如此弱化的敌人都无法应付,现状下的帝国军也衰弱了。
战争是人力资源的巨大浪费。
「……这种事,有哪里是错的。」
不对──谭雅一想到这里,就将杂念驱离脑海。考虑人力资源,并不是野战指挥官的自己的职务。
这是上司的工作。而且还是地位远远高于自己的上司。
在薪给等级上,该专注的是自己的损耗最小化与战果的最大化。总而言之,就是要作为军人累积战果。除此之外的事都跟自己无关。
「为了所爱的祖国杀敌;为了所爱的祖国让敌人死去。战争就该这么单纯。」
谭雅一面激励部下,一面注意到自己变得莫名感伤而苦笑起来。自己心中的现代性良心,无法接受如此宏大的人员牺牲。不过,自己终究只是组织的齿轮。这还真是让人气愤不已。
正因为如此,才想至少要赶快结束这场不愉快的战斗。
「数量是伟大的呢。一旦是旅团单位,光是要瓦解就是件难事吗?」
很可悲的,希望没能实现。
就算实力差距再怎么显著,大队要扰乱旅团就已经是极限了。尽管自己也偶尔会显现术式,煽动敌方的混乱……但怎样就是无法全线崩溃。
只不过,敌兵就单纯只是留在原地,没有逃跑吗?至少,与其说是有机性的战斗单位,「就只是待在那里」的敌兵也太多了。虽然就只是这么的不像样,但勉强维持住了一个指挥系统。敌方的脑袋相当努力吧。
还需要再努力一两下吗?
「格兰兹中尉,去掩护维斯特曼中尉,同时陪友人好好玩一玩。」
「是要把人引开吧?立刻就去!」
「麻烦了,格兰兹中尉。」
是在杰图亚阁下那里累积了经验吧,格兰兹中尉也变得愈来愈好用了。果然是高级将官的薰陶吗?让人想跟阁下请教一下培育手法。之后要是有机会与他畅谈教育手法就好了。
总之,现在就以自己的方式做到最好吧。火的考验是最好的在职训练。
「维斯特曼,你不用怕。交给格兰兹,要掌握住呼吸。」
「遵……遵命!」
谭雅一面适当地发射术弹,将敌兵变成肉酱,一面特意开朗地断言。
「放轻松,中尉。有听到吗?要放松肩膀的力道。」
「咦?不……不是集中吗?」
新人特有的认真回答,实在是不太好。
有时也确实是要集中在工作上,但人类也跟橡胶一样。一旦拉伸到极限,就会丧失伸缩的余裕。可以说,在没必要时放松多余力道的余裕,正是要细水长流地贯彻战争所不可或缺的。
「战争可不是能保持理性享受的喔。乾脆放轻松,适当地应付会比较健全。做得好的话,甚至还能长命。」
谭雅向无线电发出话语。要说意外吧,似乎还有余裕说笑的副队长,边朝著敌兵发射术式边插入话题。
「那么,中校。你觉得常在战场的干劲怎么样?」
「没怎么样。那也是一种心态。就随你高兴吧。」
实际上,只要看到如今的大队,就没办法否定了。
除了补充魔导部队,大半都是战争贩子。但是有办法指挥。因为很重要所以再说一次,眼前作为暴力装置完成的各位士兵,是作为部队在行动。
也就是说……对于担任指挥官的谭雅来说,只要不会在交战中陷入恐慌,就不会去管部下的主义、主张和心情。
就算部下想信仰义大利面神,不论是蘑菇派,还是竹笋派,都与她无关。
「要孜孜不倦、认真地、踏实地。最后胜利的,是诚实累积的实力哟。」
谭雅一面避开砍过来的敌海陆魔导师,在他背上猛力捅进刺刀,一面带著轻声叹息的喃喃说道。
敌人就像狗屎般的怒气冲冲。是想说发怒起来,就能增强实力吗?要真是这样的话,也不吝于帮自己的部队安排仇恨周与仇恨时间就是了。
「维斯特曼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