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可是战争的外行人喔。只是慌张逃跑,算是了不起了吧。下次还有机会的话,会想期待他们的表现呢。」
「要是还有下次的话呢。倒不如去跟他们说,请不要欺负弱小吧。」
「跟谁?」
副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带著满面笑容说出很过分的话语。
「跟联合王国的本国舰队啊。乾脆恳求看看如何?我觉得把我们拋下的海军,要是也能像这样忍辱求全就好了。」
她那孩子气的说法让谭雅蹙起眉头。要是部下自行冲进盛大的陷阱之中,自己也得背负上监督责任。
「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别这样说。」
「……那个,我太不谨慎了吗?」
不对──谭雅明确摇头。
「喂喂喂,副官,给我振作一点。欺负弱小可是战争的基本喔。」
「也是呢!」
没错──谭雅强调起结论。
「要是谴责他人,自己等人却做了相同的事,可是个大问题喔。我们必须贯彻始终。」
「那么?」
「就去做相同的事吧!各位,要上了。」
轻轻挥手,向部队打信号。
这种时候的做法,所有人再怎么说都在东部明白了。
「要向联合王国军冲锋吧?好怀念呢,当时被警察追著到处跑的情形,如今也历历在目。」
拜斯少校用无线电说笑著,向谭雅拋出话题。是要消除众人紧张的惯例手法。
当然,谭雅也轻松风趣地把话题拋了回去。
「这次是比警察叔叔还要可怕的海陆魔导师当鬼喔?」
「正合我意。」
砰地用力敲响胸膛的副队长真是可靠呢。他要是也能有战争以外的兴趣的话,就会是完美的人力资本了。过于干涉他人的内心,是种让人厌恶的行为。尽管如此,这种时候也还是会不可思议地感到十分惋惜。
不过,现在是战争,这里是战场。对谭雅来说,就唯有诚实用心地做好自己的工作。
「很好,各位战友!就用我们在东部磨练的机动战,好好招待慢吞吞的各位联合王国人吧!」
此时,她忽然想起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的点子。向联合王国喊喊话也不错吧。
能够宣传自己的机会,不论是什么都想好好运用。
「副官,准备以全频率进行公开广播。」
「我立刻准备。要广播什么?」
「『发:帝国军。致:不像样的外行人。让我们来指点你们几招。就好好享受历经东西战线磨练的机动吧』,以上。」
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的嘴角毫无疑问是绽开微笑了……单纯的挑衅往往都很有效。毕竟不论是怎样的笨蛋都能理解。
而他们的精神性会是贵重的战术材料。因为所谓的笨蛋,都有著绝不容许被他人当成笨蛋的精神性。
所以才会是笨蛋呢。
在亲切地用联合王国官方语言发出电文后,敌航空魔导部队的动向就明显活络起来,所以效果似乎是非常好。
看来敌方的指挥官并不懂得忍耐呢。不对?敌方的动向并不一致。那就不是指挥官……而是部队失控吗?要是这样的话,联合王国军看来还真是粗糙。
连航空魔导战这种高度统合的战争技术的基本都不知道吗?
「大丰收呢,各位。」
谭雅咧嘴窃笑。
要组织性地对付一个旅团很费工夫,但如果是一个旅团规模的暴徒,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组织与统率是暴力的基本。
用手指戳人会导致手指挫伤,但用拳头揍下去,就能把人打倒。这是非常单纯的道理吧。
「零零落落的冲锋,还真是叫人钦佩呢。居然没有意识到射线与互相支援。」
「维夏,他们也很拚命。就认同他们的努力吧。」
受到副官意外似的眼神,谭雅窃笑起来。
「认同他们,然后再加以击溃。」
「要欺负可怜的新兵?」
「击溃死命挣扎的敌人,打击弱小的敌人有什么错?你该不会是讨厌欺负弱小吧?」
「我最喜欢了,中校。」
这就是方才还在提议向「敌人」呼吁不要欺负弱小的副官言行吗?虽不吝于承认部下有内心的自由……但谭雅也不得不以正义之心进行告发。
「副官,我就在考核表上写你有欺负弱小的恶习吧。要重视仁爱之心。去体贴地对待他人吧。世人皆兄弟喔。」
这当然是玩笑话,他们也十分清楚。
「「「哈哈哈哈哈哈。」」」
充满笑容,气氛良好的职场环境。维斯特曼中尉的中队虽然慢了一点,但就整体来讲动作并没有问题。
「那么,很遗憾的,要战争了。去陪各位外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