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了让风险最小化,并极力让成功的可能性最大化而努力了。将一切的资源,仅有的全部都投入进去了。
这应该是赌上一切,做好万全准备的作战。
竭尽人类的智慧,以最好为目标。当然,这是人类的所为。也非常认同这会有所极限。
不过,他还是不得不怒吼。
「为什么皇家海军会在那里!」
在最讨厌的地方偶发遭遇到敌人?战术家把这叫做「敌人的埋伏」。尽管很该死,尽管难以接受,但以现实来讲……这就跟情报外泄是同样的意思。
敌人察觉到我方的意图,还能加以迎击……这又不是沙漠的机动战。假如是像以前那样,被敌人放出的欺敌情报蒙骗、引诱的话……倒还有可能。
然而,在应该由我方掌握主导权的本次作战中发生这种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难以置信。这没办法解释。」
这是让人抱头苦恼,想乾脆借酒浇愁的瞬间。就算靠著排解烦躁的香菸尼古丁,勉强恢复了类似理性的东西……也只能冷静一下子。
就像头负伤的野兽在房间里到处徘徊后,隆美尔注意到了声音。传到耳中的是电话铃声。
就在感到烦躁时,才猛然回神。是海军打来的,是舰队司令部传来极度渴望的追加报告。就连是这种电话的可能性都想不到,看来我似乎是失去平常心了。
深呼吸一次,拿起听筒。
「辛苦了……损害如何?」
在隔著听筒听到「撤退成功,损害轻微」的报告后,隆美尔将军这才稍微放松肩膀的力道。
在西方的豪赌虽然失败,但没有成为重大惨剧。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这是上帝保佑吗?或是说,因为没能抓住命运的女神,所以才失败的吗?
搞不懂呢──在心中小小声的抱怨。不过也有一个进展。隆美尔中将总算是抓到机会,询问失败以上的详细内容了。
「很高兴海军没有受到损害。何时会有详细报告?」
在他问到何时会送到自己手上后,就说是等战队归还后立刻送来。
虽说是比起迫不及待,更像是心急如焚的心情……但要是有必要等待的话,他就会用拳头宣泄烦躁,同时深呼吸一次。
「等,我等。没错……现在,必须要冷静下来……来人啊!给我热咖啡!」
在菸灰缸上堆起大量菸蒂,将不幸的值勤兵战战兢兢递来的咖啡,有如地狱般滚烫的咖啡拚命灌进胃里,隆美尔将军努力掌握著情势。
要让冷静与判断力从冲击中勉强恢复过来,就必须要这么做。
本来就因为繁重业务饱受折腾的胃发出悲鸣……但就连这份痛楚,都是在面对痛苦现实时的好伴侣。
于是,勉强在表面上恢复往常的他,就在海军部队归还的同时,取得了期盼已久的东西。
他所极度渴望的报告书。
也由于是初报,所以内容非常薄。尽管如此,战队的最终任务报告,对隆美尔中将来说也太过耐人寻味了。
让他特别注目的是,就像在证实最初的直觉似的敌人构成。
本来光是与敌本国舰队偶发遭遇,就很让人起疑了。如今,这份「怀疑」变成「确信」。
「看来敌方也相当不想藏了。」
敌方拥有多数快速的高速战队等等,只觉得是针对「我方编成」的最佳编成。外加上一个魔导旅团以上的敌人?联合王国军的魔导部队平均规模,就连「舰队」单位最大也只到连队。旅团规模是在开什么玩笑。就算是敌方的本国舰队,这也不是能轻易筹出的数量。
而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战队的最终任务报告上附加的,提古雷查夫中校的报告书。
打从标题就很震撼。
《敌魔导部队的动向──使用受害担当部队的空中战/与东部的类似性》以这为标题的紧急报告书上,流露著对敌人使用肉盾的惊讶与震怒。
这别说是怀疑漏水了。
要是敌方假定「最精锐的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会出现并采取对策的话,「偶然」这种玩笑话就是毫无意义。
「……有必要进行排水工程吗?」
他在南方大陆充分学到了资讯安全的必要性。
尔虞我诈,意图瞒过敌谍报网,掌握住胜利的斗争。那还真是过分,是不可能忘记的。自从在沙漠被共和国军的假消息骗到后,就有多么重视眼睛的重要性与嘴巴的牢靠性啊……
自认为有基于经验,讲究著情报军官的能力;也自负在制定计画时,有彻底进行在帝国军中算是很罕见的情报收集与分析。
「尽管如此,还是不如专家吗?」
止不住的开口自嘲。
「这边终究是军人。即使是参谋将校,也算不上是情报专家吧。」
就算有学到作战的方式,学校也没有教导谍报的方法。在过去受到的教育中,最像样的知识,顶多就是下令加码通讯吧。
坦白讲,在这方面上总是非常被动。
……对于有系统的情报战,完全没有准备。